“他向來就拒絕不了我對他的要求,就連這一次也不例外,”她揚眉,“他終究會
回到我身邊的,所以我希望你別自取其辱,如果等到他趕人了,那可就太難看囉!“
“真難想象現在咄咄逼人的你,會是他口中那個溫婉善良又體貼動人的前妻。”藹藹調侃。
她臉色一變,“不用你管,你到底走是不走?”
“我就是不走,你能對我怎麼樣?”藹藹索性也不喝她的茶了,而是對著她大扮鬼臉。
“你——”
“我怎麼樣?有本事就耍花招呀!不要只會出言恫嚇。”藹藹站了起來,對著她
“甜甜”地笑道:“佑奇愛誰,我想這早就不用再爭辯了,如果他還愛著你的話,那麼今天也就不會接我回來。”
“他只是太過於善良了。”芷容街口而出。
“那就讓他善良一輩子吧!”藹藹笑著,“我不介意。”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
“不要麼得這麼狠毒,這樣你那如花似月的容貌會變難看的。”藹藹擺了擺手向屋
內走去,頭也不回地喊道:“拜拜,恕我不能陪你喝茶了。”
“曲藹藹,你——”她憤恨地站了起來。
藹藹早就進屋子裡去了。
“你等著,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晚上,狄宅眾人坐在飯桌前其樂融融的談笑,就在這時,芷容突然哀叫了一聲。
“哎喲!”她捧著肚子,臉色發白。
所有的人都看向她,佑奇更是關懷地問道:“怎麼了?”
“我好不舒服。”她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管家,快叫醫生。”佑奇本能地攙扶著她到沙發躺下。
“我這是老毛病了,不要叫醫生。”她阻止著。
藹藹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太假了吧?她不屑地瞪視著芷容的一舉一動。
正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沙發邊的時候,芷容驀地一把抓住佑奇的手,淚漣漣地哭訴:“佑奇,你知道我已經活不久了嗎?”
佑奇一驚,怔怔地望著她,“什麼?怎麼會這樣?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藹藹牽著一頭霧水的小杰,搖了搖頭,她壓根兒不信。
如果今天她未曾見識過芷容惡劣的態度,她或許也會跟著擔心難受,但是談判才過了十幾個小時,芷容就“發病”了,這未免太過於豈人疑竇了吧!
把戲太差勁了,藹藹忍不住又搖了搖頭。在見過臺灣社會各種光怪陸離的現象後,芷容這種小花招就顯得格外小兒科。
看著佑奇著急的模樣,藹藹真想朝他頭上槌一拳——這人怎麼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難道他看不出來事情太巧了嗎?又不是在演連續劇!
不過藹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歹心肝”……
芷容悽楚地看著他,“我何必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你以為詛咒自己將要死了是件好玩的事嗎?”
“你……你怎麼了?要不要到醫院去徹底做個檢查?”佑奇像是墜人了迷霧中,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在倫敦已經做過檢查,醫生說我頂多只有三個月的壽命可活了;”她低下頭來,語氣哀怨悲涼,“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趕回臺灣來,希望再見你和小杰一面,能再和你們多聚聚,這樣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他怔怔地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可是你之前不是說——”
“我知道我之前說過什麼,”她飛快地將話打斷,啜泣道:“我以為我能夠忍著痛,保守秘密直到我獨自死去,可是我發現我不能。”
佑奇心亂如麻,“你……你……”
“佑奇,我好怕,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