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霞水笙駕車回鬥穹村,他的手機響了,開啟藍芽一聽,是虹美惠女兒淑靜打給他的:”叔叔呀,我妹妹要死了,你趕快去醫院看看吧?” 霞水笙:”在哪個醫院?” 淑靜:”康德醫院。” 霞水笙:”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霞水笙慌張地說,”禽哥,我得馬上去醫院,你自己回去吧?” ”走吧,”禽從左說,”我陪你去!” 車掉頭返回醫院,他們也是剛從那兒出來,霞水笙加大油門極速駛往康德醫院。”我說老弟,你穩著點,”禽從左提醒道。 ”我會的,”霞水笙一邊應著,但速度不減,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 ”到底咋回事?”禽從左一旁關切地問。 ”我女兒出事了,”霞水笙不假思索地說。 ”你女兒?”禽從左怔言道,但聲音很小,沒指望霞水笙做出回答。一個沒結婚的小夥子哪來的女兒?其中定有因由。 ”虹姐,”霞水笙打通了虹美惠的電話,”孩子咋的啦,我在路上,馬上就到!” ”我們的女兒出血過多,昏迷過去了,”虹美惠哭著說,”我的血型不能用,你的肯定行,大夫說了你的血型應該是O型,不巧醫院血庫沒血了,要是調血,最快也得一個小時,小淑靜就揹著我給你打了電話。” ”我是O型,”霞水笙回道,”我可以給他輸血,你別急,我馬上就到了!” 接下二人無言,禽從左心想霞水笙顏容文弱,想不到也是有野史的人,與人交際永遠不要取貌相,內下里說不定有啥隱私呢。 到了醫院,未看到有停車泊位,霞水笙說了聲”禽哥我先進去了,你找個地方停吧,”人就跑進急診室。 ”虹姐,”霞水笙在急救室外見到虹美惠,急切地說,”我到了,孩子咋樣?” ”正在吸氧,”虹美惠說,”血已經止住了,我去喊護士……” 霞水笙跟隨來到醫護室見了主治醫生,他直言道,”我肺上長了結節,我的血能用吧?” ”一般不受影響,你是O型吧?”大夫問。 ”嗯,”霞水笙點了下頭道。 ”你最近做過體檢,血檢沒有情況吧?”大夫又問。 ”沒有,指標正常,”霞水笙說。 ”那好你跟我來,”大夫說,於是帶著霞水笙進了ICU病房,在護士的指引下,做了輸血前的準備,他躺在一張床上,旁邊床上躺著他的孩子。 血液從他的身體直接輸入孩子的身體,燈光似乎變淡,霞水笙感覺有點眩暈,耳邊有個聲音在說,”水笙,好了,輸完血了,你先不要起來,我給拿杯糖水。” ”是冰凌,”霞水笙睜開眼睛,”你怎麼換科室了?” 跟霞水笙說話的護士確實是皖冰凌,她輕聲說,”臨時給借過來,剛才有個出車禍的,人手不夠了。” 霞水笙接了皖冰凌遞過來的水杯,喝了杯裡的水,感覺有甜味,是葡萄糖水,說,”我啥時候後可以出去?” ”再等等,”皖冰凌用溫馨的口氣說,”到時我會喊你,躺著吧!” 來到ICU病房外,霞水笙感覺腳下輕飄飄的,他扶著牆壁把手站了片刻,虹美惠和禽從左過來扶住坐到長椅上,”坐會兒吧,不然會迷糊?” 過了半小時,皖冰凌出來跟虹美惠說,孩子輸過血後情況已經穩定了,需在醫院再觀察一天才能出院。 霞水笙起身,辭別了虹美惠,在禽從左的攙扶下走出醫院,禽從左駕車回了鬥穹村,路上霞水笙靠在座位上打了瞌睡。 快到村裡時,禽從左給張黑鎖打了電話,讓他過來幫著做做飯,他本人不會做飯,又不能讓霞水笙做。 車到了住處,院門是敞開的,張黑鎖已到了,電飯鍋做了小米粥,大鍋也生上火,在做羊肚菌湯,裡面還放了鮮蝦仁。 吃飯時,霞水笙把他和虹美惠交往的事慢慢道來,一點沒隱瞞,可謂和盤托出,禽從左擔憂地說,”你不怕雪梅知道嗎?” ”她知道,”霞水笙平靜地說,”但不知道我今天輸血的事,怎麼說那也是我的血脈,我不能不管不顧。” 禽從左敘述了男孩失血的經過,在霞水笙進了ICU給女孩輸血時,虹美惠講了孩子出事的經過,原來是孩子從床上爬掉在地板上,把鼻子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