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是從堅硬的石頭上開闢出來的寬闊大道,至少有50英尺寬,儲存得非常完好,但是在我們後面往示巴女王山峰方向只有一百步遠,路就消失了,整個山的表面到處都是一塊塊石頭和雪堆。
“夸特曼,你看這是怎麼回事?”亨利爵士問。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怎麼回事!”古德說,“這條路無疑正好穿過另一邊的山脈和沙漠,但是沙子把路覆蓋了,在我們上方的路又被火山爆發形成的熔岩湮沒了。”
這看上去是一個挺好的解釋,至少,我們接受了這種解釋,然後繼續向山下走去。這證明了吃飽喝足走在寬闊的大道上下山和飢寒交迫爬雪山完全是兩碼事兒。實際上,回想起可憐的文特沃格樂的悲慘命運、回想起在那個陰冷的洞穴裡與老多姆作伴的情況,我們現在感到很高興,儘管前面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在等著我們。每走一英里,天氣就暖和一點兒,氣候也越來越溫和,景色也越來越美麗。至於那條大道,儘管亨利爵士說在瑞士有和這相似的大道,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工程。能夠想像得出,在古代修建這樣一條大道有多大的難度。再往前走,我們看到了一條300英尺寬、至少100英尺深的大峽谷。這條大峽谷下填滿了加工過的大石頭,在底下掏出一個拱形作為排水溝,大道就從上面跨過。在另一個地方,大路是從500英尺深的懸崖邊上鑿出來的,呈Z字型。在第三個地方,大路直接穿過了山脊中挖出的隧道,這條隧道有30碼寬,也許更寬。
在這裡,我們注意到隧道兩邊都是披著盔甲、駕著戰車的精美雕塑,其中有一座雕塑尤其漂亮,描繪了一場完整戰鬥的全部畫面,遠處還有押送俘虜的隊伍在前進。
“啊,”欣賞完這個古代的藝術作品後,亨利爵士說,“這裡叫所羅門大道太合適了,但依我之見,在所羅門的人到達這裡之前,埃及人已經來過了。即使這不是埃及人或腓尼基人的藝術作品,我也得說它們太像了。”
正午時分,我們已經向山下走了很遠,到了山林交匯的地方。首先,我們來到了越來越多的分散的矮樹叢裡,直到最後我們發現這條路蜿蜒穿過一大片泛著銀光的樹木,這片樹木和開普的平頂山斜坡上看到的樹木非常相似。除了在開普,我在以前的旅行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它們在這裡的外觀讓我大為吃驚。
“啊!”古德用極大的熱情檢視著這些樹葉閃光的樹木說,“這裡有這麼多樹,我們停下來做頓飯吧。那個生心臟已經消化乾淨了。”
沒有人反對這個建議,因此我們離開大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很快就用幹樹枝生起了一堆旺火。我們把隨身帶著的羚羊肉切成幾大塊,開始像卡菲爾人那樣穿在削尖的樹枝上烤了烤,然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吃飽後,我們點了支菸,好好地享受了一下。與最近經歷的那些艱難險阻比起來,這會兒看上去簡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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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羅門大道(4)
小溪巖上覆蓋著濃密的巨型鐵線蕨,中間還點綴著一簇簇野文竹,河水在我們身旁潺潺流動著,柔和的空氣穿過銀色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鴿子在周圍咕咕叫著,翅膀明亮的鳥兒像活寶石一樣從一個樹枝飛到另一個樹枝。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危險感從心中消逝了,目的地最終也到了,這個地方好像擁有魔力一樣,深深地把我們吸引住了。亨利爵士和烏姆寶帕坐在那裡低聲用蹩腳的英語和祖魯語交談著,看上去非常真誠,我躺在蕨類植物形成的芬芳的床上,半閉著眼睛看著他們。
不久,我想起了古德,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只見他正坐在河岸上洗澡呢。除了法蘭絨襯衫外,他什麼也沒有穿。他天生愛乾淨的性格不斷地得到驗證,他正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