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可數,更不要說露出笑容,那一日,那個似有似無的微笑,好似只是一場夢幻。
晌午時分,兩人出了鄂州城,此時盛夏剛過,道路兩旁花香馥郁,綠樹成蔭。
嶽小珂早已將身上的那身粉紅衣服脫下,仍舊穿著自己的白衣,騎在一匹棗紅馬上,左看右看,深深吸了一口花香,笑道:“真香,這是甚麼花的香味兒?”
葉歌騎著一匹黃色的馬,淡淡回答:“桂花。”
嶽小珂催馬跑到他身邊,和他並肩而行,猶豫了片刻,忽然問道:“葉大哥,蜀山……是不是離唐門很近?”
葉歌搖搖頭,忽然轉頭看她,“你很怕唐門?”
小珂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兩聲,大聲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好生討厭,不願見到唐門的人而已!”
笑完說完,卻見葉歌一雙眸子仍舊盯在自己臉上,眸中也看不出是甚麼神色,接著問道:“你當真只是唐家公子的小丫頭?”
他目光冷澈如劍,嶽小珂咳嗽一聲,轉過臉去,小小“嗯”了一聲,她生怕葉歌再追問,葉歌卻再沒說甚麼,半晌,忽然淡淡說了一句,“既然你不願待在唐門,唐門的人自然也不能強迫你回去。”轉頭看向旁邊,伸手拿起掛在馬鞍上的水囊,道:“那邊有條河,我去打些水來。”嶽小珂點頭,將自己的水囊也遞了給他。
葉歌下馬,步行進了道路左邊的一片小樹林,走出不遠,便聽到潺潺水聲,舉目便可看到陽光映照在水面的粼粼金光,那裡的確有一條小河。葉歌拿著兩個水囊,舉步走過去,河水清澈見底,上面飄著零落粉紅色的花瓣,剛剛想要蹲身打水,眸光一掃,卻呆呆愣住,只見在那清亮的河水之中,一棵花樹之下,竟然有一個女子正在洗澡!
女子身上未著寸縷,一雙如嫩藕一般的玉臂輕抬,正自從後攏起自己滿頭烏黑的秀髮,點點水珠沾在她略呈蜜色的肌膚之上,被透過樹枝縫隙的陽光一照,映出點點金光。女子雖是側面對著河岸,河水也已漫過她胸部,但因河水太過清澈,那傲然挺立的酥胸和柔軟纖細的柳腰,仍是看得清清楚楚!
葉歌呆若木雞,他長到二十多歲,還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的裸體,一時之間,一張俊臉火燒一般紅了起來,也顧不上打水,轉頭便要向回走去。誰知腳下一動,踩斷了一根樹枝,水中女子驀的回頭,見到葉歌,頓時發出一聲嬌呼,雙手交疊護住胸前,卻發現河水太清,就算護住胸前也會被人看到,臉漲得通紅,竟然在水中嚶嚶哭了起來。
葉歌不敢再看,忙不迭的回身便走,他一生之中,就算面前刀山火海,也從未像此時一般落荒而逃。只是他剛剛逃出幾步,眼前忽的掠過一道白影,一個聲音劈頭罵道:“淫賊休走,看劍!”話音未落,已是三道白光接連閃過,一劍咽喉,一劍前胸,一劍腹部,劍劍快如閃電,毫不留情。葉歌腳步向後一錯,仰頭、含胸、側身,避過這三劍,身子一旋,立於當地,喝一聲“住手!”
面前那個白影三劍刺空,身形也是一頓,長劍當胸一舉,冷冷“哼”了一聲。葉歌定睛看去,卻見面前白影竟是一個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葉歌目光落在那少年臉上,不由微微一愣,這少年生得實在是太過俊美,眉如遠黛,眸如秋水,若不是此時恨恨瞪著葉歌,又穿了一身男裝,只怕立時會給人當作是個女子。
“淫賊,你怕了麼?”白衣少年眼望葉歌,似也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嘴唇一撇,輕蔑道。
葉歌劍眉微微一皺,“我不是淫賊!”
“若不是淫賊,為何偷看女子洗澡,還欲行不軌?”
葉歌臉上一紅,沉聲道:“我只是到此打水,看到那位姑娘洗澡實屬意外,我也正欲離開,根本沒有欲行不軌。”
白衣少年一雙長眉挑了一挑,冷冷的道:“就算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