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淺淺,有事嗎?”
白淺淺蹙著眉頭,半響才道,“沒事,你早點休息吧!”
“好,改天帶著你們家童童過來,我和我親愛的煮料理招待你們!”林欣歡快的說道。
“恩!”白淺淺點頭,然後掛了電話。
她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提著自己的行李,實在沒辦法,她只能去酒店了。
打車去了t市最大的一個酒店,她拿出副卡刷卡的時候,前臺小姐告訴她,本卡已經被凍結,請她付現金,或者換另外一張卡。
她愣住,有些心酸的收回了自己的卡。
這張卡是白家的副卡,同樣的卡,白晉軒也有一張,昨天用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被凍結了。
她換了一張自己的卡,然後登記入住,呆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她有種徹骨的淒涼。
以前的時候,她總是不稀罕白家的任何東西,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少了白家做依託,她白淺淺也不過是弱女子一個。
還好這些年,她自己努力工作,存下了不少的錢,等這些日子一過,她就必須重回職場。
為的不是證明自己,而是養家餬口。
白淺淺站在高層上面,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腦中滿是自己的父親,在看守所的畫面。
他一把年紀,不知道在裡面,能不能吃那份苦,遭那份罪。
白家從太爺爺手上起家,到爸爸這一代,可以說風光無限,可是未料,爸爸的晚年,竟然如此淒涼。
她站在那裡,看著深夜的星空,久久不能入睡。
明天,必須去看守所見爸爸一眼,不管這個案子如何了結,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拖的越久,對白家越不利。
第二天,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白淺淺就來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中,白建山雙手帶著手銬,頭髮斑白,臉上皺紋似乎多了很多,整個人少了幾分硬朗,多了幾分潦倒之色。
他坐在看守所裡面,中間隔著防爆玻璃,拿起電話,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淺淺,你離婚了沒有?”開口,他如此的詢問道。
白淺淺搖頭,“爸,你在裡面,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爸一把年紀,在裡面,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只是我很擔心你和小優!”白建山嘆息著道。
提起邵小優,白淺淺有些心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爸爸知道邵小優的所作所為,該有多傷心?
“淺淺,你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心裡還有那個姓慕的小子!只是聽爸爸一句勸,離婚吧!離婚了之後,帶著童童和小優,拿著爸爸留給你的錢,遠走高飛。找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好好生活!”白建山語重心長的道。
白淺淺搖頭,“不,爸爸,我一定救你出來!”
白建山苦笑,他年紀大了,忽然覺得,在裡面,在外面,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縱使出去,他也沒有了以前的風光,以前得罪過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反而呆在這裡面,安全。
“不要再管爸爸了,淺淺!照顧好童童和小優,還有你姑姑,離開這裡,安靜的過完一生!”白建山皺著眉頭,心裡無限的悲哀和淒涼。
“不,爸爸!”白淺淺固執的搖頭,她伸手,將手擱在玻璃上,深深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爸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以前是你照顧女兒,以後輪到女兒照顧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日子,過的比以前差!”白淺淺隔著玻璃,摸著她父親蒼老的臉,說道。
白建山只是苦笑,既然勸不動,那就算了。
他只能祈禱,淺淺和小優,都要好好的……
離開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