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兩邊以寬闊的碧綠的湖水為界,各建兩層樓閣,門外是寬敞的平臺,湖水正中又搭了圓形平臺,有迴廊相連,可供歌舞姬歌舞助興。
西邊樓臺為宴請女客的場所,近水闌干邊布了輕紗帷幕,以隔斷男女席位。
沿東西兩邊擺了幾百盆菊花,果然開得妖嬈。
只見黃的賽金,白的像雪,紅似火,粉如霞,朵朵盛開,五彩繽紛。伴著花香雲片,清茗嫋嫋,輕歌曼舞,說不出的繁華,道不盡的奢靡。
應嬤嬤遠遠看見霍國夫人,趕緊迎了過來:
“見過夫人。先前韓王府著人送來了幾十簍肥蟹,說是賀王爺得封汾陽王。老奴已經著人去整治了。”
霍國夫人眉頭一挑:
“想不到,韓王年紀不大,行事卻這般老練世故。王爺怎麼說?”
“王爺本待不收,怕開了這個口子就收不住,可韓王的人說,他們王爺料定王爺不收,不過是些吃食,倒不必看得這般重。何況,郭府菊花早開應景,他送這蟹也不過是應菊花的景,還說他自己懶散,不過借個地方混蟹吃而已,還想著咱府的菊花酒呢。”
霍國夫人好笑:“他倒找的好藉口。那就這麼著吧,恐怕晚點韓王來府,可得先留下幾簍。對了,一會兒給釧兒選一盤最好的送過來。”
然後對青鷗吩咐道:“你就跟著五娘,好好服侍。吃過之後帶她在園子裡轉轉消食。應嬤嬤,”
應嬤嬤神色複雜地看著釧兒,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完全得了夫人的心。聽見夫人喊自己,立即恭敬地應聲:
“夫人吩咐。”
“一會兒叫人把我那邊的東廂房收拾出來,五娘要住幾天。佈置得漂亮些。”
“是,老奴明白。”
又笑著問釧兒:“不知道五娘喜歡什麼樣的顏色花樣?或者喜歡什麼樣的擺設?”
釧兒想了想:“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只要清雅大方寬敞方便就成。應嬤嬤,不知道我那婢子去了哪兒?”
“五娘放心,如意這幾日也是要服侍您的。老奴看這邊她幫不上忙,就讓她跟哪些小丫頭先去吃飯去了。閒著也是閒著,就讓她們玩玩唄。”
釧兒放心下來:“那就勞煩嬤嬤。”
霍國夫人看安排好了,便讓青鷗領著釧兒,又吩咐應嬤嬤讓人準備開席,自己轉身應付各府女客去了。
釧兒吐了一口氣:雖然是自家祖母,可是,站在一起還是很有壓力的。她一走,自己倒是輕鬆了。
“青鷗姐姐,不知道今天請了哪些客人?現在廳內還有多少人?咱是圍坐還是席地而坐?”
青鷗沒想到釧兒問出的話連貫兒有條理,笑著答道:
“回五娘話,本來今天請了二十多家男客女客加起來約莫近三百人前來賞菊,其實咱家不是每年都舉辦,只有恰好王爺在的時候,夫人才會舉辦。”
再抬頭想了想:“先前走了十來家,估計現在還有百來人。”
“那些走了的,定然會後悔莫及。”
“後悔是後悔,不過他們也習慣了。選擇就是賭,賭輸了就要接受,輸得多了就無所謂什麼是輸了。”
“青鷗姐姐的話可真深奧。”
“哪裡是我婢子的話深奧,這可都是夫人說的。”
“對了,青鷗姐姐,按說祖母都有了孫女了,為不是該稱呼太夫人嗎?”
“回五娘話,王爺說過,女兒大了,總歸要嫁人,兒子大了,就該分枝椏,府內的郎君到了年齡成親就分府,這樣,這裡就永遠是隻屬於王爺他們自己的家。夫人是主母,永遠是夫人。”
“啊,我明白了,想不到祖父還真是浪漫。”
“娘子稍等,婢子把您的坐席擺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