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得下爺的殘忍,眼前這個女人也一樣,就算她是個再合格的母親又如何,爺為了她才親自動手,現在,換來的只會是厭惡而已。
他叫夜魂,非真名,是由展狂夜魔之號而取。
他也不想要真名,有名有姓又如何,只是一個代號,若是可以,他相信爺一定更樂意舍展狂而取夜魔。
“夫人是被爺的舉動嚇到了?”。聽起來是凝問,夜魂的心裡,卻萬分的確定。
“是有點”。季雪納納的點頭,說沒有嚇到是騙人的,她是個普通人,平日裡哪見過那般陣帳,沒有嚇昏過去她已經很佩服自己了。心裡,早已下定決心,有機會找展狂商量一下,下一次要動手之前,先知會一聲,否則的話,她怕自己會有幾餐都吃不下飯的。
“爺一慣如此,請夫人早日習慣”。語氣,更寒三分。
季雪聽出來了。
她不是無感,只是不想想得太深,太嚴重,太讓自己不好過。所以,夜魂真的對她有敵意,心中,一聲嘆息,夜魂很護主,不需要再看,她確定。
“你不要誤會,我會對他懷有恐懼”。小腦袋輕搖,“他是為了我和傲人,對於一個保護我們的人,我們怎麼能拿那樣的心情去對他”。那樣,他太可憐了。
就是夜魂不說,她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聽她一番話,夜魂倒是頗為驚訝。
只是,他仍是不動聲色。
“如果今天,我站在他的角度,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會這麼做”只是,她沒有武功,沒有足夠的能力,她僅為女子,所以,只能一旁掉淚,無濟於是。如果,他再晚一步出現,如果,傲人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完全無法想像那樣的後果會是多麼的嚴重和嚇人。
心中,有懼,有慌,卻有更多的是感激。
心中的某個角落,似乎,就此安定。
她知道,那個再狂再冷的男人,不論何時,面對何人,是會保護她們的,這就夠了不是嗎?
夜魂的眼中,訝異更甚。
“那夫人想問的,是何事?”。
“呃——”。輕輕的嚥了咽口水,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他,沒有較為溫和一點的方法嗎?比如,留人全屍什麼的?”。
季雪生性善良,卻不是善良的一蹋糊塗,老好人的那一種,壞人,該有壞人的下場。如果,他們得到的不是應有的下場,受傷害的,會是更多善良的人。
夜魂的臉,有著片刻的扭曲。
她的意思是讓爺往後殺人留人全屍嗎?
“這樣也沒有不全”。他道。
呃——
季雪一怔,有些不解,“頭都沒有了,怎麼會全?”。
“夫人,據屬下所知,這是爺最仁慈的手法,那些人,即為人,卻從來不用腦來做人,憑著一顆黑心,爺已經很仁慈,沒有連著將他們的心也一同捏暴”。
聽起來確實是挺仁慈的,可是,為什麼還是怪怪的呢。季雪秀眉微蹙。
“這件事會傳開,有些人,該安份了”。
“哪些人?”。莫不是展家的其他人?
“正是夫人所想”。夜魂頷著。
好厲害,季雪不得不對夜魂另眼相看,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知道,這樣的人,實在少見不是嗎?
“我知道了”。她點頭,“各人造業各人擔,他是擔起了自己的業”。這個他,是中業。“只可憐了堡主,什麼都沒有做,就擔了不該擔的責任,現在,該是他開始造業了嗎?”。造那些,他已經擔下的業。
“夫人明白就好”。爺正有此打算。
“唉——”。又是嘆息,為展狂,“他活著,很累”。比她更累,之前,在季家,她雖累,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