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起來,心道,怪不得弓箭的製造進度如此緩慢,看這主事的模樣,就知道了因由,如此懶惰之人,他的手下不是更加懶惰麼?
他越想越氣,隨手拿起旁邊桌上放著的一杯茶水,猛地朝多雷面部潑去!
多雷打了個激靈,一下子醒了過來,坐起身子罵道:“誰!給我弄出去砍了!”
鐵心怒聲說道:“該弄出去砍頭的人是你!多雷,怪不得弓箭遲遲未能完工,原來你整日裡不去催促,就只知道飲茶睡覺,總舵主讓你在這裡主事,你就是這樣主事的?”
“你……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罵人!”多雷見自己的奴僕不聽自己的命令,又見此人神情凜然怒目而視,一下子懵了。
鐵心拿出令牌,道:“在下鐵心聖君,奉總舵主之命前來催問弓箭的製造事項。”說完將令牌拋到多雷手中。
多雷慌忙接住細看,看到果真是總舵主的令牌,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恭敬地將令牌還給鐵心,笑道:“鐵心聖君光臨督查,歡迎之至啊,小蘿,快泡壺龍井來。”
丫鬟小蘿答應著就要去泡茶,鐵心道:“不必了,請多雷主事帶在下去製造房參觀一二。”
多雷臉上現出為難之色,道:“那製造房在地洞內,洞內的鬱氣太多,匠人們的汗臭味也會將聖君的頭燻昏,還是別去了。”
鐵心堅持要去,道:“不看製造情況,我怎麼向總舵主交待?此批弓箭極是緊要,總舵主吩咐十日之內必須完工。”
“啊?十日之內?鐵心聖君不是在開玩笑罷,總舵主真的如此吩咐的?怎地往常阿興前來催問,都隻字未提?”多雷突然緊張起來,額上也冒出顆顆的汗珠。
“不必多說了,請帶在下前去檢視了再說。”鐵心不耐煩地道。
多雷不好再說甚麼,只好在前面帶路,心裡卻直打鼓,他將請匠人的銀子挪用了那麼多,還有買木材絲漆羽毛的銀子也被他剋扣了一半,若是被這鐵心發現了,可怎麼得了?
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對策,適才叫鐵心飲茶他都不肯,若是使銀子賄賂他,他更是不會收,不知他對女色?想到這裡,連連對手下的奴僕使眼色,說道:“快叫小蘿拿支蠟燭來,那地洞裡極是黑暗,恐聖君看不真切。”
那奴僕一聽叫小蘿拿蠟燭,就心領神會,往常阿興奉總舵主之命前來督查,多雷都是叫小蘿拿蠟燭來,小蘿拿了蠟燭就將阿興引到了床上去督查去了。
不一會,一行人就走到了一間黑暗的小屋裡,這時小蘿已拿了一支蠟燭,搖擺著腰肢走到了鐵心的身邊,她離他很近,她的衣裙有意無意地在鐵心的身上拂來拂去,陣陣香風鑽進鐵心的鼻子,搞得鐵心很不自在,心道這丫鬟怎地如此放浪?
小蘿嬌聲道:“聖君小心腳下,此地極是黑暗。”說著假裝要跌倒,身子竟軟綿綿地靠在了鐵心的胸前。
鐵心慌忙閃開,道:“姑娘倒是要小心。”
若在往常,那阿興早就將小蘿摟在了懷中,但是今日這鐵心竟葷素不吃,氣得多雷牙齒咬得咕咕地響。
小蘿見自己的媚功失去了效力,不由得心急,她再次腳下一撲,猛地一把抱住了鐵心,一對玲瓏柔軟之物瞬間緊緊地貼在了鐵心的胸前。
鐵心大驚!心跳得咚咚地響,他知道這小蘿竟然如此放浪,定是多雷使的詭計,趕緊將小蘿一掌推開,一下搶去她手中的蠟燭,笑道:“姑娘可以回去了,在下自己拿蠟燭即可。”
多雷在暗中看得真切,在心裡直罵小蘿沒用,他也笑道:“哎呀,這死丫頭真沒用,快走吧,連一支蠟燭都拿不穩。”
小蘿羞憤地走了,心道,不知道主事會怎麼懲罰她?
多雷吩咐奴僕搬開一張茶桌,在茶桌下面,又揭開了一塊木板,露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