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霞已然明白了兩人的目的,心中更加懷疑,但面上依然微笑著,搖頭道:“郡主何出此言?”
“郡主”蘇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握住了宋舞霞的手,歉意地說:“前天吉雅多有得罪,請郡主諒解。她只是心情不好,才會出言不遜。我已經說過她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遷怒他人,以後定然不會如此無禮。”
“我還以為公主說的是什麼事呢那天吉雅郡主只是與我聊天而已,哪裡就需要道歉了。”
“郡主,你這麼說就讓我更加慚愧了。”吉雅一邊說,一邊起身向宋舞霞行了一個禮。
宋舞霞本想攔她的,可她的手被蘇娜公主拉著,待吉雅行完了禮,她才得以拉起她,說道:“好了,雖然我不覺得昨日的事有需要道歉的必要,但如今,你話也說了,禮也行了,事情就當揭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了。”說著,她讓一臉悔意的吉雅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蘇娜在一旁直誇宋舞霞寬厚,隨後又說,她和吉雅身在異鄉,無依無靠,只盼著能有一個孩子傍生,所以才太過急躁了。
宋舞霞微笑地聽著,時不時說上兩句無關緊要的話。雖然心中對兩人愈加起疑,但想著吉雅畢竟於自己有恩,遂問道:“不知兩位來大楚的時候有沒有帶著隨行媽媽,專事生養的那種。”
蘇娜和吉雅對視了一眼,蘇娜搖頭道:“媽媽倒是帶著不少,但你說的那種父皇並未準備。不是說,這種事,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並不會由著我們自己嗎?”
“其實是這樣的……”
宋舞霞剛開口,立在一旁的趙嬤嬤突然插嘴:“小姐,這事還是讓老奴對公主說明吧”
宋舞霞這才想起,自己作為未出閣的姑娘,不該對這種事情知道得太多。她朝趙嬤嬤感激地笑了笑,說道:“還是由嬤嬤說明比較好,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萬一說錯了就糟了。”
趙嬤嬤恭恭敬敬地說了如何計算易受孕的日子,並附送了幾個輔助懷孕的方法。宋舞霞聽她算的日子和現代的危險期,排卵日之類的差不多,也就沒插嘴。不過吉雅聽後卻說:“其實,據皇上說,他過來的時日都是金公公安排的,是最可能讓我……讓我們懷上孩子的日子,只是,金公公的安排和嬤嬤所言似乎有些差異……”
“也許只是演算法不同吧”蘇娜打斷了吉雅,而宋舞霞忍不住朝趙嬤嬤望去,對蘇娜的話不禁有些警惕。
趙嬤嬤神色平常,附和著蘇娜說,也許是自己說錯了,又說因為自己在這生養方面並不專長,所以讓她們以金公公所言為準。
回到怡景山莊,宋舞霞迫不及待地問趙嬤嬤:“嬤嬤,你覺得金公公為何要誤導她們?難道皇帝並不是真的想讓她懷孕?”
“是皇上不想,還是金公公自作主張,這個老奴不敢說,不過今日看蘇娜公主和吉雅郡主的言行,再加上小姐之前所言,老奴幾乎可以肯定,她們在與小姐套近乎,或者說,想博取小姐的好感。”
“我也是這麼想,只是,如今我自身都難保,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什麼值得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宋舞霞看著趙嬤嬤問。
趙嬤嬤不敢胡亂揣測,只說讓宋舞霞提防二人,之後又忍不住再次提醒她:“小姐,老奴覺得,丁公子所言並非沒有道理。雖然小姐對皇上避之惟恐不及,但吉雅郡主早已是皇上的人,對她而言,那天的事十分平常,唯一的差別就是你和丁公子都欠她一個人情。”
宋舞霞沒有做聲。她不想把人往壞處想,但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點頭,說起了另一件事:“嬤嬤,皇上曾經暗示過我,他不想讓姐姐懷上龍胎。如果他是真心想讓吉雅郡主懷孕,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
“其實老奴一直覺得,皇上子嗣甚少,而且沒有一個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