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根刺,但今日老奴不得不說,丁公子為了見小姐,家都沒回,冒雪來了山莊。為免皇上起疑,他願意當眾被您打耳光。光這份情誼,難道您還放不下那些事嗎?”
“嬤嬤,你不會明白的。”宋舞霞瞥過頭去。原本她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丁文長,可趙嬤嬤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她馬上又想到了丁文長家中的那些女人,這是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解決的問題。只要這個問題存在,她就不會容許自己愛上他。
想著這些,她忽然覺得愛不愛根本已經不重要。他們會是一對夫妻,而她必須守護著自己的心。在這個時代,她身不由自,但她的心必須是自由的,獨立的。
“嬤嬤,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她笑著說,暗暗告誡自己,無論是陸博濤還是丁文長,她都不能愛。
趙嬤嬤知宋舞霞依然沒有完全聽進去,但見她態度堅決,也只能退了出去。順便帶走了綠桑,告訴她宋舞霞根本沒生氣。
不消半個時辰,整個怡景山莊都在繪聲繪色描述著宋舞霞當眾掌摑丁文長的事,再加上綠桑在宋舞霞門外跪了好一會,故事的情節越來越精彩。
當天晚上,閔長觀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金公公。金公公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把經過告訴了鄭晟睿。
鄭晟睿一早就知道丁文長見了太后,也知道他去了怡景山莊。本來他正為這事生氣,或者說懷疑宋舞霞的真心。但聽了金公公的彙報,他笑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她找太后是為了什麼,而太后又為什麼馬上把他叫了進去?”
鄭晟睿一連用了兩個“ta”,金公公自小跟著他,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說:“皇上,郡主既然已經是您的人,您又何必念念不忘?再說郡主雖美,也不過是中上之姿……”
“你懂什麼”鄭晟睿不悅地打斷了他,“其他女人對朕而言不過是解悶的玩具,但她不同……我與你一個太監說這些幹嘛,你還是替朕去打聽打聽,他們與太后之間到底有什麼事。”
“是”金公公退下了,臨走前看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
鄭晟睿低下頭,拿起稍早之前放下的武試試卷,試卷的落款是胡單,胡三應試時用的名字。“朕想用你到底是對是錯?”他盯著胡三寫得歪歪扭扭的字型,“也許朕也只能用你,至少你不是太后的人,也不會被馮家收買,只是——朕給你一個狀元的頭銜,朕給你立功的機會,你有能力死裡逃生,脫穎而出嗎?”
鄭晟睿喃喃自語中,金公公已經退到了外間。閔長觀正在門口候著。看到他出來,迎上前問:“公公,郡主那邊……”
“你還是在怡景山莊留點心,特別是郡主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千萬不能只看表面。”金公公沉聲吩咐。打發走了閔長觀,他吩咐小太監在外面等著皇帝的吩咐,自己去了餘慶宮。
宋舞霞曾經去過御書房的事,是他透露給宋墨黛的,他希望借宋墨黛之手,或者說宋家人之手,逼迫宋舞霞。如今丁文長突然去了怡景山莊,還鬧得不可開交,他隱隱覺得事情可能和宋墨黛有關。
果然,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了肆意的笑聲。緊接著就聽宋墨黛說:“真是精彩,本宮真想親眼見一見”
“奴才給娘娘請安”金公公上前行禮。
“你來的正好,來,把這個賞你了”宋墨黛隨手一指,一個宮女給金公公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多謝貴妃娘娘,只是老奴無功不受祿……”
“今兒個本宮很開心,你就不要掃了我的興。這事確實多虧了你……本來嘛,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頭上的綠帽。”
金公公馬上明白了宋墨黛以為丁文長與宋舞霞吵架是由於她的挑撥。他皺了皺眉,小聲說:“娘娘,恕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