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再過問。”她如此說,也是覺得既然是太后安排的人,她們少不得要把兩人送給丁文長。但她覺得,只要宋修文不問,丁文長不見得會讓她們伺候。
沒人對宋舞霞說過試婚一事,她越聽越糊塗,索性直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事怎麼又和丁文長有關?”她還是喜歡直呼其名,哪怕趙嬤嬤已經規勸了幾次。
翠羽和綠桑都未婚,不好多說,趙嬤嬤婉轉地解釋了太后送來那兩個丫鬟的“用途”。她的話未說完,宋舞霞就已怒了,憤憤地說道:“所以,我和他還沒成婚,太后就迫不及待想送幾個女人給他?”
“小姐,不過是兩個丫鬟,老奴不會讓她們掀出什麼風浪的。”趙嬤嬤有些不明白宋舞霞在氣什麼。
綠桑畢竟是後到的,不好多說什麼。在她看來,官宦人家,誰家沒有幾個伺候房事的丫鬟。這次即便太后不送人過來,成婚後,在宋舞霞不方便的時候,還是得安排服侍的人。她這麼想,倒不是想成為通房,為主子“分憂”。她只是以常理思考而已。看宋舞霞沉默不語,她看了一眼翠羽。
翠羽跟隨宋舞霞多年,深知她的想法。在她的薰陶下,她也覺得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在乎一個女人,就該一心一意對她。兩人的相處是容不下第三人的。
綠桑見翠羽不語,不禁有些焦急。她知道宋舞霞心地善良,幹不出逼死通房,一屍兩命這種事,又覺得宋舞霞有恩於自己,遂硬著頭皮說:“郡主,有趙嬤嬤看著,雖然不會有事,但奴婢覺得,不如利用這次的機會,索性找兩個老實聽話的……”
翠羽一聽這話,拉了拉綠桑的衣襟,對她搖搖頭。她話題早前就討論過,結果就像是捅了宋舞霞的馬蜂窩。
趙嬤嬤深知宋舞霞的脾氣與想法,但她認為綠桑說得沒錯,還是附和道:“小姐,那兩個丫鬟是太后送的,動不得,不如老奴再物色一兩個……”
“嬤嬤,既然丁公子言明不再納妾、收通房,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翠羽是站在宋舞霞這邊的。
趙嬤嬤明知宋舞霞不會贊成,卻堅持說道:“小姐,成親不是一日、兩日,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以後的日子長著,您總有個不方便的時候。與其讓長輩賞下不知輕重的,還不如我們自己先預備著。”雖然接觸不多,但她覺得丁文長的母親不是省油的燈,她必須有所準備,哪怕會惹得宋舞霞不高興。
翠羽雖知趙嬤嬤說的是事實,但如果有丁楚其他女人,她一定受不了。將心比心,她岔開話題,說道:“嬤嬤,以後的事留待後面再說,如今還是勞煩您好生教導她們。”
綠桑自知與主子的關係比不上翠羽和趙嬤嬤,不再多言,把目光投向宋舞霞。宋舞霞低頭不語,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這種痛不在傷口,而在心頭。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丁家那些女人,如今又冒出兩個試婚的丫鬟,還是太后賞的,不能拒絕的那種。
“帶那兩人來見我。”她的聲音清冷,毫無情緒,但屋中的另外三人都知道,她在生氣,而且很生氣。
雖說只是兩個丫鬟,但畢竟是太后賞賜。趙嬤嬤怕宋舞霞一個衝動說錯什麼,或做錯什麼,小心翼翼地說:“小姐,不過是兩個奴婢,您無需紆尊降貴……”
“我說,把她們帶來。”她的聲音高了幾分。
短暫的沉默後,趙嬤嬤親自出了屋子。翠羽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宋舞霞,輕聲勸道:“小姐,就像嬤嬤說的,不過是兩個奴婢,太后賞的又如何,如果您看她們不順眼,大可以找個小院落把她們供著。再說,丁大少對您如何,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把她們放在心上,惹自己不痛快。”
翠羽說的道理宋舞霞都懂。無論有多少女人,關鍵還在丁文長。可是她的心就是不舒服,哪怕丁文長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丫鬟的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