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在柳縣的時候,是我受郡主的照顧比較多,我不過是給郡主送了一封信。其實,當你自稱‘清兒’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如果我早些請宋大人去碧琰山莊核實,你也不會在外受苦……”
“奕佳,以前你又沒見過我,這事怎麼怪你呢?”
錢夫人搖搖頭,表情看起來十分的自責,略帶懊惱地說:“我已回京多時,自覺沒臉見你,可想到念恩是錢家唯一的男丁,只能厚著臉皮來求你。”
宋舞霞更加詫異,自覺沒有能力為一個小男孩做些什麼,只能用詢問地目光看著錢夫人。
“郡主,妾身斗膽求您為我家念恩寫一封薦書去南麓書院”
相比錢夫人破釜沉舟的氣勢,宋舞霞只能不解地看著趙嬤嬤。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南麓書院這個名字。見趙嬤嬤微微搖頭,同樣表示不解,她只得開口說道:“奕佳,寫薦書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連書院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回詫異的是錢夫人了。她沉默了兩秒,失望地說:“如果郡主覺得為難,那就當妾身沒有提過。書院是宋太傅一手撫植的,豈是人人可以去的……”
“你說什麼?”宋舞霞吃驚地打斷了她。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突然記起現代的鄭州與洛陽之間是有古時的書院舊址的。念頭剛閃過,她馬上想到了少室山,然後是鄭州,迫不及待地追問:“你說的南麓書院可是在鄭州的少室山南麓?”
錢夫人茫然地點點頭,不可置信地說:“難道郡主不記得了?聽相公說,宋太傅……妾身是說溫親王,他任河南牧的期間,在少室山擴建了南麓書院,據說郡主和貴妃娘娘就是在那裡長大的,直至宗正八年才隨著溫親王一起回了京城。”
錢夫人的話讓宋舞霞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趙嬤嬤。她知道父親有六年多的時間被貶為河南牧,但她同時也聽說,他是獨自上任的,家眷,包括她們三姐妹都被留在了京城。她一時無法判定兩個版本哪個真,哪個假,見趙嬤嬤也是眼露疑惑,只能用笑容掩蓋驚訝,略帶感傷地說:“奕佳,不瞞你說,自我病癒之後,以前的事大多不記得了,所以……”
“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宋舞霞很肯定地點點頭,追問:“爹爹與南麓書院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嗎?”她想從側面證實此事。
錢夫人遲疑了一下,搖搖頭,“知道的人應該不多。相公說,公公也是偶爾去了書院才知道的,據說那時候大家都以為溫親王一直住在西京(今洛陽)。公公還特意交代相公,不可對旁人說起此事。這次若不是為了念恩,妾身也不會對郡主提起此事。”
這番話讓宋舞霞更加驚訝了。辦學校又不是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可想到自己與錢夫人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並無深交。之前的兩年,若不是為了讓碧琰山莊,她也不會刻意討好她。如今她既無記憶,又搞不清楚狀況,更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只能按下追問的衝動,對錢夫人說道:“南麓書院離京城路途甚遠,念恩又年幼,奕佳,你真的捨得讓他去那麼遠的地方?”
“這也是為了他的前途,更何況南麓書院還算是近的。”錢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張地圖,“郡主您看,大楚數得上名的書院就這幾家,大名府,應天府都是陪都,繁華鬧市,束脩不菲,而江寧府更是出了名的富庶,至於其他幾家書院,路途更是遙遠,想來想去還是南麓書院最為適合。當然,如果郡主覺得為難,讓念恩留在京城的官學或私塾也是同樣。”
第一卷 碧琰山莊 第228章 茫然
第228章 茫然
錢夫人帶來的地圖比丁文長送來的粗糙許多,甚至只能稱之為示意圖,但就是因為簡單,宋舞霞看得更清楚。除了隸屬京畿路的京城開封之外,大楚還有三大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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