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他們腦子靈活,多一個人,多一份希望。
翠羽和丁楚茫然對視,不解地說:“長公主生病了嗎?我們只是收到大少的飛鴿傳書,讓我們立即回松柏居,而且還要偷偷的。”
管家亦不解丁文長的用意。眾人只能焦急地等待著。幸好,日落之前,丁文長來了松柏居。不及吩咐翠羽、丁楚,也沒有避嫌,他匆匆拉了宋舞霞去書房,直接說道:“大夫與御醫都說,長公主此次的症狀,多半是由於氣急攻心,又鬱結於胸,而駙馬也說,長公主是因為與太后起了爭執,這才漸漸看不清東西的。如今公主府車水馬龍,長公主根本無法好好休息,更別談治療了,因此他請求我讓長公主至松柏居養病。”
宋舞霞剛想說話,丁文長制住了她,又說道:“我知道,皇家的別院多的是,只是聽駙馬的意思,他不願讓長公主呆在皇家的地方,而隸屬他們的莊子又離得較遠,也沒有派人事事先打掃。正好,這裡有幾口溫泉……”
“所以,你想讓翠羽他們去公主府說,溫泉有利於長公主的病情,這才把他們叫來山莊?”宋舞霞接話。她看得出,丁文長是真心關切懿安長公主的。
丁文長點點頭,又搖搖頭。他還來不及解釋,宋舞霞又搶著說:“可是你不要忘了,翠羽只是一個丫鬟,又年輕,其他人怎麼會聽她的?再說,你別忘了,翠羽的手……”
“這也是我把他們叫來山莊的原因。太后不知從何人口中聽說只有翠羽的針灸才能救治長公主的眼睛。至於她的手……”丁文長緊張地抓住了宋舞霞的手腕,好似生怕她不答應一樣,小心翼翼地說:“我已經找到施針的大夫了,只是還需翠羽的配合。”他停頓了片刻,遲疑地說:“萬一長公主的眼睛治不好,這責任,恐怕還得由翠羽來擔,不過你放心,駙馬及長公主定不會讓她有性命之憂。”他說得又急又快,因為他知道,宋舞霞最在意的就是身邊的幾個人,特別是救過她性命的碧玉和翠羽。
“這事你得去和翠羽說。不過她和丁楚都是醫痴,想來不會拒絕。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能否向太后求個保證?”
“你這是答應了?那我即刻帶他們去公主府。”
“等一下”宋舞霞叫住了正欲往外而去的丁文長,問道:“殿下的病情如何?真的很危急嗎?”
“殿下?”丁文長重複一聲。他知道宋舞霞一直是稱呼長公主“懿安姐姐”的。稱呼“殿下”就說明她尚未完全放下之前的事情。
“她的眼睛,能復明吧?”宋舞霞追問。
“依太醫的說法,恐怕不能完全恢復。不過那些老頭一向說一半,掩一半,就怕擔責任。據說,這種暴盲之症,只要醫治及時,患者保持心情愉悅,還是有完全康復的機會的。”
“那他們的孩子呢?這個時機,他們是不是打算……”
丁文長搖頭,“暫時還不知道,聽駙馬的意思,以長公主的眼睛為主,但……”
“但什麼?”
“但長公主堅持要以孩子為先。”說著,丁文長嘆了一口氣。據他所知,今日公主府亂成一團,就是因為長公主生怕湯藥不利於肚子裡的孩子,把太醫呈上的藥全都打了。駙馬想勸她,又怕自己的語氣重了,加重她的病情。
宋舞霞一直知道懿安長公主這麼多年無子,是她本身不想生孩子。如今見狀況是倒過來的,不由地覺得奇怪。“她還好嗎?”她情不自禁問了一句,又急切地掩飾:“你知道她因何事與太后起了爭執?她不是一向對太后唯命是從的嗎?”
“霞兒,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對其他人說的苦衷,長公主一直身處壓抑的環境。她的驕縱,她的跋扈只是她的保護色,她似乎……經歷過什麼……或許是我多心了……”
“你對長公主……”宋舞霞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