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了無數的座椅,嘴裡嚷著:“他祖母的熊,你服不服?服不服”
眾人看他們滑稽的模樣,鬨堂大笑。蔣東寧四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男人從身後抱著,又羞又怒,再加上被轉得頭暈目眩,身體又不斷撞上座椅,疼痛異常,對胡三恨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得他。
樓上,陸博濤和魯蒼南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訝異之餘只能苦笑。眼見外面的人越來越多,蔣家的隨從也開始慢慢上前,事情恐無法收尾。陸博濤想了想,起身說:“看來只有委屈魯先生了。”聞言,魯蒼南笑著點點頭,隨著陸博濤走出了包間。
客棧的櫃檯後,掌櫃的已經從最初的恐懼中緩過了勁,對著眼前的滑稽場面,再加一地的雜亂哭笑不得。突然間看到了從樓梯緩緩而下的陸博濤,他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那不是與孝和郡主有過婚約的陸公子嗎?”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孝和郡主為何與陸家解除婚約,轉而下嫁丁文長,坊間眾說紛紜,沒有定論,但陸博濤為了宋家小姐多年不娶是所有人都認定的事實。因此,無論解除婚約的真相是什麼,陸博濤怎麼看都是受害者,而人類一向是同情弱者的,對他就更多了幾分不捨,至於未婚少女們,對這樣深情的男人更是傾慕不已。
現場,雖然沒人知道是胡三強娶了宋清霜,但他怎麼說都是宋家的女婿。掌櫃的生怕宋陸兩家有什麼恩怨在他的店中爆發,急急迎向了陸博濤,低聲說:“陸公子,小的已經命人去報官了,這裡太亂,您不如上雅間喝杯茶。”
“不用了,我還有事,麻煩您結賬吧。”陸博濤語調溫和,面帶笑容,彷彿壓根就沒看到胡三。
胡三可沒陸博濤這麼好的定力。他看到他走下樓的那刻就愣住了。雖然每年他都會把陸博濤放在宋清霜墳前的鮮花踩個稀巴爛,但事實上,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心虛。他嘴上永遠不會承認,可心中早就覺得,仙女般的妻子與眼前的男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魯蒼南雖然不懂陸博濤為什麼要那麼不顧一切地幫助宋舞霞,但還是按照他之前的吩咐,輕蔑地看了一眼胡三,冷哼一聲。
“看什麼看”胡三說得理直氣壯,心中卻苦澀萬分,雙手不自覺地鬆開了。胡三與雙胞胎練習“轉圈”多年,早已經驗豐富,再無“轉圈後遺症”。可蔣東寧卻是第一次。他突然間失去支撐,“咚”一聲摔在了地上。門外又是一陣鬨笑聲。
陸博濤見蔣東寧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上前扶起他,溫和地說:“蔣公子,請在這邊坐一下。”蔣家的隨從對自己主子的武功有信心,所以一開始沒有插手,後來一系列的變故,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當下見陸博濤把人扶起,急忙搬了椅子上前。
一旁,魯蒼南依計直瞪著胡三,並不言語。
蔣東寧慢慢緩過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發現扶起自己的是陸博濤,顫巍巍地欲起身行禮。陸博濤急忙扶住了他,說:“蔣公子無需多禮,如今秋試將近,你當好好準備,不需要為一些無謂的人生氣。”
“無謂的人?是說我嗎?”胡三喃喃,見魯蒼南依然輕蔑地看著自己,而陸博濤壓根當自己不存在,怒氣湧上心頭,嚷著:“他孃的,你有什麼話就衝著我說”他一手指向陸博濤,卻被魯蒼南輕而易舉地隔開了。
蔣東寧早就探聽過京城的情形,當下又親眼看到陸博濤對胡三的不屑,起了扳回一城的念頭,遂起身說:“今日多謝陸公子,待我與郡馬爺比出一個勝負……”
“他孃的,打就打,老子還怕了你不成”胡三大聲嚷嚷著。
“蔣公子。”陸博濤清潤的聲音壓下了胡三的怒吼,他對著蔣東寧說:“有些人是不值得生氣的。”
“什麼有些人你他**倒是把話說清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