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到奴家那兒去吧。”左邊的妓女揉著張富貴的胸口,“奴家給您鬆鬆骨頭,可好?”
“張公子不如到我那兒去,奴家會奸好服侍你的。”右邊的妓女也挑逗地在他耳邊吹氣。
“不不不,呃,我要回去了。”張富貴雖打著酒嗝,卻不至於醉得喪失理智。
“什麼嘛!張公子這麼不給奴家面子?”
“就是嘛,難不成張公子還怕你家夫人生氣不成。”
張富貴擺擺手:“那個女人,她哪敢管我?何況,我已經把那個木頭女人休回去了!呃,休了!嘻嘻!”那個女人乍看溫柔漂亮,時間一久就覺得低沉無趣了,隨便找個理由休了她也不敢反抗,真是沒勁兒。
柳月柔氣得牙癢癢,立刻就想衝出去。朱敬祖拉住她,安撫地摸摸她的頭,“別急,等一下他會過來的。”根據他的經驗,在妓院門口站上一刻還沒進去就代表他不會去了,等一下就會過來停放車馬的後巷。
“那你還擔心什麼?快進來嘛!”兩個妓女撒著嬌拉扯他。沒魚蝦也好,釣不了散財金童朱公子,勾個縣令公子也不無小補。
“不行,不行,我要走了。”張富貴搖搖頭,勉力推開她們。“我、我改日再來,今天,不行。”他現在正在追求宋家那個漂亮嬌媚的三小姐,競爭者那麼多,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柳月柔屏息地看著張富貴帶著他的家丁搖搖晃晃地走向巷子這邊,身子向後靠,更加隱入黑暗之中。朱敬祖當然順勢摟緊貼住自己的佳人。
張富貴打著酒嗝漸漸走近,卻在巷子前面停了下來,吩咐道:“阿虎,你去把馬車叫出來,公子我坐著馬車過去。”
自從他前年被人在暗巷中狠揍了一頓,斷了一顆門牙、兩根脅骨,然後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個月之後,他出門隨時都會帶著這兩個高價請來的保鏢。儘管如此,他見到此類暗巷心裡仍然怕怕的,所以想讓停放在巷後的馬車過來接他。
“公子,”阿虎頗覺為難,“馬車在巷子裡掉頭很不容易,您看,就這幾步路了,還是走過去吧。”
“混賬!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敢不聽?”張富貴腆起大肚子。
“是是,小的知錯了。”
“還不過去,快點把馬車叫來?狗奴才!”
“是是,小的這就去。公子,馬車要過來得先繞到前面才能掉轉頭,您請稱等。”這個笨豬公子,為了少走幾步路就要下人繞一大圈。若不是要靠他吃飯,他阿虎先揍扁他!
“羅嗦!快去快去!”張富貴不耐地揮手。等阿虎遠去之後,無聊地東張西望。
柳月柔望—眼朱敬祖,無計可施。怎麼辦?他不進來。
朱敬祖笑笑,瞥見另一個保鏢慢慢地踱進巷子。他除下外衫,向柳月柔比了個手勢,然後瞅準那名保鏢轉身的時機,竄上前從背後一掌劈昏他,隨即將外衫一拋,正巧罩住張富貴的豬頭。
柳月柔會意,沒空去驚訝朱敬祖敏捷的身手,急步衝上前,在張富貴將頭上的外衫拉下來之前當頭賞他兩拳。然後一腳把頭昏腦脹的他踹進暗巷,再加幾拳讓他徹底迷失,隨後才拖他到牆角,盡情地享用圓滾滾的人肉沙包。
朱敬祖把昏迷的保鏢也拖進巷中,順勢坐在他身上看著月柔發洩她的不平和憤怒。南宮說過的,這種暗算別人之事絕非大丈夫所為,所以讓小女人去打就好了,他可沒插手哦。
突地,朱敬祖耳尖地聽見了馬蹄聲,是阿虎帶著馬車來了。他上前拉住月柔,低聲說道:“行了,快走吧,有人來了。”
柳月柔抓緊時間再多踹兩腳,才跟著他一起跑出巷子,消失在街道轉角。
“公子,馬車來了!公子,公……哇!公子,你怎麼了?天啊!快來人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