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燕慶來主持工作。
對於這一切,陳帆並不知情,不過……這個結果早在他歐洲之行結束後便註定了!
十一月初,已進入了冬天,天氣轉冷,他來到了位於西南的遵義。
他依然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腳穿草鞋,像是從難民窟中走出的難民。
草鞋原本很結實,不過……陳帆在之前十幾天的時間裡,只有少部分時間一邊沿著長征路走,一邊思考,一邊想象著那支紅色,軍.隊走這條紅色地帶時的情形,其餘時間他都是健步如飛,憑藉恐怖的速度趕路。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趕到遵義。
中午的時候,遵義會址有不少遊客慕名而來。
當他們看到陳帆一身怪異打扮地抵達會址的時候,均是用一種看向白痴的目光看向陳帆,那感覺彷彿將陳帆當成了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面對那些異樣的目光,陳帆沒有理會,他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靜靜地站在會址門前,看著門匾上“遵義會議會址”六個大字。
“老太爺,這裡是你們當初召開那個改變dang和紅軍的會議的地方,我記得您七十歲的時候還來過一次,是不是感覺很熟悉呢?”看著,看著,陳帆伸手,拿出揹包裡的骨灰盒。
“啊……”
不遠處,幾名遊客本來在圍觀陳帆,愕然看到陳帆拿出骨灰盒,頓時嚇得尖叫一聲,紛紛散開。
對此,陳帆沒有理會,也沒有灑下骨灰,而是重新將骨灰盒裝進揹包裡,然後對著會址大門敬禮。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大步離開。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那些把他當威神經病的遊客一眼。
出了遵義城,陳帆抬頭望天,看了一眼紅彤彤的太陽,微微眯了下眼睛,腳下陡然發力,如同一陣旋風一般消失,開始北上。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隨後的日子裡,陳帆沿著長征路,度過赤水、金沙江、大渡河,穿過聲溝橋,來到了不可逾越的大金山腳下。
一路上,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灑下陳老太爺的骨灰,並且敬禮。
當陳帆來到雪山腳下的時候,已徹底進入冬天,天寒地凍,天空中飄落著雪花,寒風吹過,宛如冰刀刮在臉上一般生疼。
陳帆站在山腳下,放眼望去,連綿的群山白雪皚皚,一片銀色,雪連天,天連雪,全是雪的世界。
看到這一切,陳帆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一提起長征,首先想到的便是翻雪山,在他看來,不要說以當年那些先烈的體質,就是以他神榜第一高手的體質,在沒有充裕糧食和準備的前提下,想翻越雪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太爺,大金山被當地老百姓叫做神仙山。當年他們告訴你和你的弟兄:只有神仙才能登越大金山。如果你能在山上張開嘴,山神就會把你掐死。總之,大金山是一座不可思議的山,鳥兒都飛不過去,人最好是別靠近它。
但無畏的你們卻偏偏要與命運抗爭!”
陳帆將手伸到背後,摸了一下陳老太爺的骨灰盒,心存敬意的同時,也升起了一股豪氣:“老太爺,你和你的弟兄能夠翻越雪山,創造奇蹟,您的後代也可以的!”
話音落下,陳帆深深吐出一口熱氣,穿著從四川新買的草鞋,開始征服雪山。
對於如今已經邁入化勁的陳帆而言,他不但能夠對自己的身體操控自如,而且還能控制勁氣,將勁氣佈滿全身,毛孔收縮,讓寒氣無法如體,若不是如此,以他的行頭,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恐怕都無法承受。
感受著腳下傳來的冰冷、生硬的感覺,陳帆對於那些先烈們當年與命運抗爭的勇氣更加的欽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