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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女孩子什麼的都去死吧
感謝是一種虛偽。
如果透過紙面上的回憶來感謝某人的話,就更加虛偽。
舉個例子,如果某人只是幫你撿起掉在地上的圓珠筆,寫在《週記》上,他幫你撿起的就是新買的錢包,錢包裡還裝有各種卡片,甚至卡片裡還有很多錢……否則的話,一點小事,何以讓你念念不忘,以至感恩戴德?
主審的老師絕對會打個大大的差評——情感不真摯。
但是本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至理名言,我覺得很有必要將別人的一點一滴清晰的記在腦海裡。
姑且提及一個名字的話,初中的女同桌絕對在我的感謝名單排行榜上獨佔鰲頭。
說起來,也有一年沒見了。但是她的影子卻時常從我腦海中飄過。只要一想到她,我就頭皮發麻,寒毛直豎。
其實,那真的是一件小事而已。
女同桌長得漂亮,身邊的跟屁蟲一大堆。作為有骨氣的我自然是不肯屈服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一次國文課,老師要我們拿怒髮衝冠舉例子,又是描述表情如何,又是髮型什麼的。
提問到我的時候,能說的別人都說完了。我眼珠子一轉,看著女同桌略顯凌亂,其實是碎髮髮型,不過當時我是不懂那個的。就指著她的頭髮,大聲說道,“老師,這就是怒髮衝冠的髮型。”
當時,整個班裡直接笑噴了。
女同桌本就好看的臉蛋瞬間紅了個通透。
當時我只是覺得她是害羞,誰知道她卻是惱怒之極。
中午一放學,她就糾集了一大幫小太妹將我堵在教室裡。其實,也不算是小太妹,就是那些學習不好,自認為中考沒戲,很讓老師頭疼的那類女生。
等看到她想吃人的表情,我才知道就因為這點小事女同桌發飆了。我是不打女生主義者,關鍵是她們人多我也打不過。慌亂之下,我只想著逃跑。
奈何對方人太多,我被堵在教室裡臭揍了一頓。
自從那以後,我們兩個的樑子就揭下了。或者說是,她根本就沒想著放過我。隔三差五的總是找理由收拾我一頓。
所以說,我有理由感謝她,我最感謝她了。
要不是她的出現,我怎麼知道發瘋的女孩子這麼可怕呢?
總而言之,女孩子什麼的都給我死去吧。
……
國語老師站在講臺上,大聲念著李小白的《週記》。
讀到這裡,有的同學啪啪啪的拍著桌子,有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矜持一些的女孩子緊緊地抿著嘴角。
全班同學已經是笑翻了……
坐在左邊第三排最靠近窗戶的李小白,不可置信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既然日記是隱、私,那麼《週記》這種一週才有一次的感悟更應該是隱、私才對,國語老師怎麼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念出來呢。
李小白很想站起來,大聲的斥責她,老師,你這是知法犯法。但是看到國語老師林楠略顯凌厲的眼神,話語在嗓子裡咀嚼了半天,又被他嚥下去了。
先說一句啊,並不是他害怕什麼,實在是他在尊重老師啊……
林楠食指敲著桌子,目光掃過來,有些無奈地說道,“李小白,我給你們佈置的《週記》題目是什麼?”
“呃……回憶初中時期,你最想感謝的人……”
“那你這篇文章又是怎麼回事?”林楠站在講臺上,居高臨下地逼視著他。“最想感謝的人為什麼成了最討厭的人了?還有這句,女孩子什麼的都去死吧,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呂氏春秋·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