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服裝大多是以紫色為主的，少女露出纖細的腰肢，挎著小小的牛皮小鼓和銀色鎖鏈，頭頂的銀飾閃亮精緻，隨著少女們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叮噹的清脆響聲。

少男少女們熱情大膽，林昭路過的時候，還會有少女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問他要聯絡方式。

林昭婉拒了好幾個，直到他眼前躍出來一個嬌俏的少女。

她面板微黑，塗抹著豔麗的赤色口紅，身姿嬌俏纖細，叉腰看著林昭，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小哥哥，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

她強調，腰肢輕輕扭著，腰間的銀鈴就叮叮作響，好聽極了。

林昭停下來，無奈地看著少女，像是覺得有些不禮貌和尷尬似的將目光從她的腰上挪開，只瞧她耳朵上好似真的一般的蝴蝶銀飾。

“不好意思。”

他只是道歉。

少女嘟了嘟嘴，眼睛一轉，“這樣嘛，你請我喝咖啡，我就不糾纏你啦。”

說完，她又皺皺眉頭：“小哥哥，我不可愛蠻？”

林昭臉上有些紅，尷尬道：“你很可愛。”

倒是沒有被要挾喝咖啡的不悅。

少女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綻放出開朗明媚的笑容，小酒窩若隱若現。

“我可不喝一般的咖啡哦。”

林昭就順著她道：“那你想喝什麼咖啡？”

少女跺跺腳，側向一邊，雙臂抱胸，嬌蠻可愛，“我肯定要喝我自己家的咖啡撒。”

好似搭訕不成，就給自己家攬客，但她眉眼狡黠，笑容明媚，哪怕是女性也會被她所吸引，生不起氣來。

“好吧。”

林昭聳聳肩。

少女唇邊笑容更加燦爛了，落落大方地伸手：“小哥哥，我叫春蘭，很高興認識你。”

林昭握了上去，少女的手小小的，意外堅韌，指腹之間似乎還有一層厚繭。

“叫我楊一帆就好。”

他道。

他看向少女春蘭收回去的手，“你的手......很不一樣。”

春蘭皺皺眉頭，佯裝生氣：“咋子嘛？是沒得小妹妹些安逸咯？我的手一點都不軟。”

林昭試圖補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單純有些好奇。”

他臉上只有想解釋的尷尬和苦惱，沒有被戳穿後的面紅耳赤，少女春蘭臉上的神情緩了緩，輕輕‘哼’了一聲。

“我家裡窮嘛，從小要幫爸爸媽媽幹活嘛，抬東西抬多了，手上就起繭了撒。”

林昭傾聽著，跟著春蘭在巷子裡竄來竄去。

他誇道：“你很孝順。”

春蘭走在前面，只能聽到她上揚的語氣：“那當然啦。”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看著林昭的目光也很古怪，當再次拐過一個無人的街角後，林昭終於忍不住似的開口。

“春蘭，你家咖啡店在哪裡啊？”

春蘭停了下來。

“在下頭撒。”

她笑眯眯地轉頭。

原本寂靜無人的街道兩旁緩緩走出來四道身影，他們高大威武，面帶獰笑，從四個方向慢悠悠地朝林昭走去。

春蘭轉過頭，那張臉上的笑容不復天真可愛，諷刺又飽含惡意。

她睨了一眼林昭，冷笑一聲，慵懶地用手指繞著自己側臉邊垂下來的頭髮。

“小哥哥......下輩子記得把腦子帶上哦。”

她唇邊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因為林昭並沒有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驚慌失措或者跪地求饒，他臉上的羞澀和怯弱漸漸退去，只餘下平靜。

好似將他們都不放在眼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