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的死亡,也預示著泰戈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對於自己僅剩的兩個遺嗣,海日也盡心教授它們,因為它已經很老了,很多技巧都沒有辦法親力親為地去教導,但好在兩隻阿茹娜和薩仁隔代繼承了海日的天賦,雖然不及海日,但也學到了幾分海日往日的風采。
阿茹娜和薩仁展現出來的能力,也讓泰戈和海日感到了真切的高興。
為了不耽誤兩隻火浪犬,泰戈特意沒有與它們結下靈契。
泰戈沉吟片刻,看向林昭。
“先生,您有火系靈獸嗎?”
“我和海日曾無意之間摸索出來一種火系秘技,像我這樣的小人物,秘技自然不會多厲害,但是我想,將這份微不足道的秘技作為謝禮贈與您,望您不要嫌棄。”
他話說得卑微,林昭卻不敢小瞧,能自己琢磨出來秘技,能是什麼小人物?最多就是被困在環境和等級之中的天才。
他微微一驚,道:“這太重了,泰戈大叔,秘技這種東西,我受不起。”
泰戈輕輕搖了搖手,認真道:“請您一定不要覺得有負擔,對我而言,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太可能再有御獸師之間的對決了,這秘技藏著掖著,也只有隨著我的消失而漸漸被湮沒在歷史潮流之中的結果。”
這要讓御獸師管理協會的人聽到,一定會感動哭了。
這麼高的覺悟,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的確有很多秘技因為斷了傳承徹底被歷史所遺忘,小七現在學會的‘鯤鵬引’,就是因為這種情況而消失,又因為祝氏歷練秘境的緣故,重見天日,被小七所領悟吸收。
於是林昭聽了泰戈的話後,沉吟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泰戈開懷地笑了,“海日曾對此招頗為熟練,但現在,海日年齡已經上來了,沒有辦法親自給你演示……”
“不過,阿茹娜和薩仁摸到了這一招的一些門檻。”
泰戈望向窗外,天際邊升起了淡淡的魚肚白,淡金色的日輪緩緩爬升,透過白雲,投下來一層淺金的光輝。
“天亮了……不介意的話,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他眨眨眼睛,看向林昭。
林昭自從半夜驚醒以後,也沒了睡意,於是站起來,小七也落在他的肩頭。
林昭頷首:“那便麻煩泰戈大叔和阿茹娜、薩仁了。”
泰戈拍了拍海日的耳朵,它驟然驚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挨著泰戈的腿,往外面走。
阿茹娜和薩仁也站了起來,它們正值壯年,和有些萎縮了的海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它們緊緊挨著海日,充當它的‘柺杖’,幫助它走得更加輕鬆。
陽光讓緊繃了一晚上的綠耳羊們漸漸平靜下來,它們在羊棚裡安靜地臥著,吃著新鮮的牧草,微微眯著眼睛,那雙顯得有些冷漠的眼睛望著天邊的烈陽,透出些輕鬆與疲憊。
地上只餘一地的血腥預示著昨夜發生的慘劇。
泰戈引著他們去了另一頭寬闊的平地,這裡被欄杆圍了起來,地上的牧草被收割,只餘下生著幾叢雜草的黃沙土地。
“這是火浪犬們平時休息訓練的地方,它們需要定期排出體內的火焰,以維持身體的健康,我便圍了這塊地出來,也算限制了火焰對草場的傷害。”
泰戈解釋。
林昭點點頭,放出了豆沙。
它柔軟光亮的毛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毛尖帶著淡淡的銀光,那赤紅的紋路在身上延伸,肆意而張揚。
“嗚~~~”
它放肆地舒展身軀,身後柔軟又靈活的狐尾如同花瓣一般綻放開來,波浪狀在空中飄蕩搖曳,它微微仰頭,眼睛在陽光下透出淡金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