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陷入寂靜之中。 剩下的人有些精神恍惚,有些眼神憎恨,有些又怕又怒。 青年考官皺了皺眉頭。 林昭還沉浸在震撼之中。 溫瀾?是他想的那個溫瀾? 歷史書上那個祝玄英的副官溫瀾? 不會那麼巧吧? 林昭猶疑,等祝飛雲拉了拉他的衣袖,林昭回過神,這才發現那群人還沒清醒。 “他用了幻毒魔獅毒腺製成的藥,得從他身上摸出來用桃木盒儲存隔絕,而後以40級以上火系靈獸的火焰焚燒才行。” 他提醒。 “哦?” 青年考官轉頭看了一眼林昭,又瞥到他身邊的祝飛雲,揚了揚眉。 祝飛雲對溫瀾笑了一下。 “你倒是瞭解得挺多。” 溫瀾的目光從祝飛雲身上收回,對林昭頗為感興趣。 林昭謙遜道:“只是對藥劑略懂一二,其他藥物也有涉獵。” 溫瀾輕笑一聲,揮了揮摺扇,聖戰劍獅喉嚨裡發出呼嚕聲,它收回兩柄劍,重新插回了肩上,又順從地被溫瀾收回御獸空間。 而後溫瀾便走到那血淋淋的屍身旁,嫌棄地皺著眉頭,用摺扇去撥動他的衣服,從黑袍人袖口取出來一個小布袋。 御獸師大多都有隨身攜帶桃木盒的習慣。 溫瀾手上戴著的玉扳指是空間裝備,只一瞬間的功夫,他的手上便出現了一個雕刻精緻的桃木盒,而後溫瀾將這布袋放了進去。 布袋的氣息一消失,那些人和靈獸的神情便清醒許多。 “這……這怎麼回事?” “我剛剛竟敢對考官大人出手……” “我不會被金陵府拉入黑榜吧?” 眾人臉色慘白,議論紛紛,神情慌亂惶恐。 林昭瞅了瞅溫瀾一看就價值不菲的一身衣服。 林昭與祝飛雲,以及其他報了名的沒受影響,那是因為離得遠,溫瀾離得那麼近卻沒有收到半點影響的樣子,除了意志力過於堅定以外,攜帶擁有精神抵抗能力靈獸的靈核、重要部位也有這樣的效果。 溫瀾一看就很有錢,歷史上還用自己豐厚的家產為祝玄英的飛雲將們買來了堅不可摧的鎧甲和鋒銳的武器。 就是不知道那東西藏在哪了。 林昭心想。 溫瀾收回桃木盒,而後走到林昭和祝飛雲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向林昭。 “林昭,日月昭昭的昭。” 林昭答道。 溫瀾若有所思,隨後笑起來,“日月昭昭……好名字!我叫溫瀾,謝謝你提供的資訊。” “舉手之勞罷了。” 溫瀾敲了敲清醒過來有些茫然的報名官和青藤古猿,處理了剛剛的事。 “各位受邪祟蠱惑,此前冒犯之舉我便不再追究,只是這報名已經截止,各位還是五年後再來吧。” 他笑眯眯道。 這次沒人敢不應。 報名官驚魂未定地擦了擦汗,顫顫巍巍地點了香。 “時辰到——進山!” 蠢蠢欲動的御獸師們紛紛放出自己的靈獸,猶如流光一般散向整座龍崖山。 林昭沒放出剛剛受到影響,回到御獸空間一臉萎靡不振的豆沙,而是選擇了繡虎。 “嗷——” 繡虎一出來便嗷了一嗓子,它憋壞了,叫聲便格外綿長。 看著它油光發亮的毛髮,肩膀與腿部的肌肉還有熠熠生輝的雙眼,祝飛雲不由稱讚:“這隻地鳴吼養得太好了。” 繡虎抖了抖鬍鬚,用一種‘你很不錯’的目光斜著看了一眼祝飛雲。 祝飛雲驀地有了一種自己被冒犯的感覺。 極冰牙狼喉嚨裡發出低吼,繡虎不屑地轉過頭,抬腿載著林昭便往前走。 兩人尋的無人來的方向前進,這的森林比雲萊峽谷更加乾燥,空隙更加寬闊一些。 祝飛雲用小刀在樹上刻了一個箭頭,避免迷失方向。 “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或許這些標記會救命。” 祝飛雲對林昭道。 當他們迷失方向,身邊又沒有對方向特別敏感的靈獸時,如意外與靈獸分開,獨自一人,如果正巧遇到這片走過的地方,至少可以按照這些樹上的標記來辨別方向,走出龍崖山。 林昭點點頭,記下了這點。 他蹲下身,捻了捻地上一塊墨綠色還混雜著黑色的泥土,“是糞便。” 繡虎嗅了嗅,止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糞便還算新鮮,裡面有植物的種子,林昭雖然分辨不出黑紅色的那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