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如刀,萬里飄雪,整個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銀裝素裹,是那麼的純潔無暇,是以那些衣食無憂的人們,就非常喜歡這漫天飛舞的雪花。
可是世上又有幾人知道,這看似這天地間最純潔的事物所帶給世間的,大多數都是死亡和消逝。
越美麗的東西往往就越是危險,世事不正是如此嗎?
在京城西郊的一一片樹林外,就有這樣的幾個人正在此欣賞這聖潔的飛雪。
這個樹林中的一個八角長亭之內,一個少年正在揮毫潑墨,正想用一張小小的畫紙之將這漫天的雪景盡收入其中,而在他的身旁,幾個年齡相符的少年都莫不做聲,含笑著靜靜的看這個少年在創作中沉醉。
雖然漫天飄雪,可是亭中的這幾個卻決不會覺得寒冷,他們雖然穿的並不嚴實,但長亭之內,卻焚燒著六個火紅的碳爐,使得著著一方小小的天地,充滿了和外界大相徑庭的溫暖和舒適。
畫像終於完成了,這個少年將筆輕輕的放下,同時也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咳嗽使他原本還有些血sè的臉上,剎那間浮現出一片病態的蒼白。
坐在這個少年的旁邊的一個少女心疼的走上前去,為這個少年輕輕的撫背,眼中流露出無限的關心和愛護。
少年咳嗽稍減,對著那個少女微微一笑,雙手捧著自己作完的作品捧到這個少女、他的姐姐的面前。
少女無奈的看著這個少年,伸手接過了這幅弟弟的心血,畫風簡樸而純潔,筆法雖然還是略嫌稚嫩,但也不失為一幅上佳的作品。
用畫擋住了臉,少女不忍讓弟弟看見自己眼中流出的熒熒淚光,她心裡明白,自己的弟弟的任何一幅作品都是在用他的生命完成的。忍下淚水,臉上強行露出讚揚的微笑,緩緩的將擋在臉上的畫拿了下來,想對弟弟說上兩句讚美的話。
可是就在她將畫移開臉龐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呆住了,她的弟弟雙手抱胸,臉sè非常痛苦的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了過去。而旁邊的幾個少年已經慌做一團。
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少女瘋了一樣的撲了上去,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弟弟,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弟弟的名字,彷彿是想將他的弟弟從痛苦中喚醒。
一個時辰後,在一處豪宅的前庭內,兩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正在憂心重重的,正在商量些什麼。
“老朽實在已無能為力,請見諒。”一位老者惶恐而立,忐忑不安的向他面前的坐著的中年男子請罪。
男子雙目無神,漠然的看著地板,對老者的話語似乎衝耳不聞。沉默了良久,他終於抬起了頭來,用他那些許回覆了些神采的雙眼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沉聲道:“生死有命,該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先生多年來為小兒盡心盡力,我已感激不盡,先生也不必太過介懷,這是小兒的命。請問先生,小兒到底還有多少時間。”“唉!”老者面sè悲哀,慘然道:“老朽無用,令郎最多還有5rì之壽”。
中年男子的雄軀猛的巨震一下,雙目不禁淚光閃爍,但他仍然努力壓服自己的情緒,顫聲道:“多謝先生,先生忙碌了這麼久也一定累了,還是請回府休息吧。”
“是,老朽告退,請保重身體。”老者向中年男子恭身作了一揖,男子亦揮手示意,老者轉身離開,就在他將要跨出大廳的時候又回頭憂慮的看了看這位中年男子,yù言又止,思緒良久,終於未發一言,離開了這個大廳。
當老者的身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時,中年男子就在這一剎那間如同冰山般崩潰了,只見他雙手捧面,眼淚不自覺的從指間溢位,痛苦的低吟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此處主人上官逸風,他中年喪妻,留有一子一女,那子年方十歲,自小得一怪病,體質極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