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除去蓯蓉上人還有六人,焉知他們不會趁這段時間自己上位,取代蓯蓉上人?”
江朝歡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驚訝於她想的竟這麼深,解釋道:“從蓯蓉上人的剛愎自用,氣度心機就可看出,他對長白教的掌控就如門主對顧門一般,是絕對的控制,絕非梁鑑一之輩可比。”
“而且長白教中,他的武功遠高過其餘六仙。赫赫有名的長白七仙陣少了一人,也不能成勢。且其餘六人互相牽制,沒有出類拔萃的可以服眾。所以蓯蓉上人可以放心離開,征討無慮派,全無後顧之憂。”
顧襄咀嚼半晌,卻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這都是你今日來長白教親眼所見,才能確認。若是長白六仙與預判中不同,並非鼠輩,可堪一爭呢?”
江朝歡冷笑一聲,望向天池深淵:“那不過殺了蓯蓉上人,嫁禍給梁,黃兩個,於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顧襄順著他的目光掠向絕高山底,突絕心頭一寒。
第二日一早,七人便出發下山。據梁鑑一說,此去到玄天嶺還有兩日路程,盡來得及。
雪飄如絮,五日未停。下山路滑,本應緩行,顧襄卻偶然發現爬犁滑雪,甚是有趣。於是她玩心大起,揀了空曠山坡便要江朝歡栓了繩子在樹幹上,放繩順坡滑行。這樣玩了半天,不知不覺便下了山。
玄天嶺是長白餘脈,所去不遠。沿著環山北上,再無人煙。蓯蓉上人說,每到秋日以後,天寒地凍,時有暴雪,便是肅慎族人也不來長白山北面了。
接下來所遇野獸猛禽倒是多了許多,江,謝兩人有時依照蓯蓉上人指點打了野獸,放了熱血給慕容褒因和顧襄喝,既能暖身,又可大補。若非有他三人一路同行,慕容褒因便不毒發,也該凍死。
到了夜間,已經走到玄天嶺山腳。
只見玄天嶺一座皚皚雪山,遠不如長白山劍峰千仞,甚至不如無慮山鬼斧神工,但卻素白一片,別有韻致。
在山下澆水做了冰洞安歇,梁鑑一仰臥席上,凝視山巒起伏,一動不動,彷彿入了定般。冷不防江朝歡在旁問道:“梁掌門來過玄天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