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痛失雙親

眨眼之間，蘇悟和秦靜升讀初中二年級了。初二放暑假的第三天，大隊長秦細民來蘇家，告之蘇悟父親蘇知尼講，國營林場有活找人幹。

蘇知尼敬給了大隊長一包香菸才問，是啥活？

秦細民講，砍伐下來的25立方的坑木要人放水送到森工站的貯木場去。你敢領這單活嗎？不敢領，我就回話林場，叫林場另找別人嘍。

近來，蘇知尼正為好久領不到零活幹還沒有找到錢來給兒子下學期交註冊費犯愁，現在突然冒出一單活兒來給他幹，真是久旱遇甘霖，雪中有炭送來。他豈有放過這單活兒之理。

蘇知尼算是村裡放木排的高手。但是，以往他們夫妻倆協作放木排最高紀錄是放20立方坑木紮成20節木筏。現在有25節木笩串聯起來，總長度就有50多米長。兩人要操作這麼長的木排的難度是相當大的。

駕馭木筏在河道里漂流，外行人在岸上觀看，覺得好象是件非常輕鬆的工作。

其實不然，放木排相當辛苦又有很高的風險。放不排不像駕不筏那樣省力安全。因為放棑就是把一截截直徑10幾公分長2&amp；#8226；2米能作坑木用的剛剛砍伐下來的松木，十幾根木頭紮成一排，然後又用繩子或竹篾將木排與木排的頭與尾相連線起來，長陣的木排擺在河水裡就像一列火車那樣有一節節的。人駕駛木排在河道里順流而下稱為放木排。

放木排並不是人人能勝任的。放木排就像舞長龍那樣有人舞龍頭有人舞龍身龍尾。駕駛木排前頭熒的人就如同舞龍頭一樣，不但人有力氣也要求掌舵人熟悉水道，把握好航向，才能讓前節的木排順利地透過淺灘或暗礁等水中的阻礙物。否則前節木排一旦被卡住了，加上駕駛末節的人無法控制不了多節木排的漂流速度，就會讓後頭的木排沖流下來，形成長龍折腰，多節木排糾纏一堆，造成被後頭的木排衝下來碰撞在一塊兒。

如果發生了木排的節與節相撞的話，就可能造成木筏被撞散，人就被散開的兩米長的木頭撞傷沉沒水裡的。更可怕的是人落水了又被後流下來的木排壓在頭頂上時，那就得去龍宮當水鬼了。所以，平時蘇知尼夫婦為了安全，最多領要20節木排來放。現在要放25節木排，需要3個人才能駕馭得了這個木排的長龍。但是，蘇知尼還是說，這份活兒我領了。

秦細民問蘇知尼放這麼多節的木排是不是請人做搭檔　？蘇知尼說不請外人只叫兒子去幫忙就行了，蘇悟已經放暑假了。

蘇悟生長在放木排之家，從小到大經常坐木排跟父母親去縣城逛街，耳濡目染父母親講放木排的要領，早就掌握了放木排操作的技術。現在蘇悟已長成小青年了，他完全能當助手協助父母親放木排了。

一家3口人要操縱25節木排在河裡漂流，父親站在前頭的第一節當舵手掌握導向：母親立在第15節的木排；蘇悟居尾斷後。漂流中需要調撥木排流向時，父親就向後喊，撐住。母親聽到命令號聲立馬再後傳。蘇悟一聽到了傳令聲，立即配合媽媽用竹篙紮下河底的的泥沙裡去，雙腳斜蹬將木排鎖住不讓它前進打折腰。當木排前節撥頭對準了航道之後，父親又發出了放鬆的傳令聲時，母親和蘇悟才依次放木排流走。

由於一家3口人配合得當，木排漂流的兩天之中都是很順利的。再用半天的工夫，木排就漂流完河床狹窄水流湍急的小河道，進入了大河床水流就平緩不急，人就不必擔憂安全了。但是，每趟木排漂流到此時，天色將黑，木排必定在此靠岸留宿一夜，次日再啟程。

吃晚飯時，蘇悟爸講，今天天氣太悶熱了，又是烏雲密佈，夜裡可能有場大雨，我們不能睡沉要警覺一點，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思想準備。那晚要是人能上岸睡覺就不會發生慘劇了，可是偏偏那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