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盯著她,她堅決地回視。
寧死不肯嗎?那就只有……。
“那好吧,”安德森突然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只能放棄了,但是,為了讓我們能給我們上頭一個交代,我希望能和你丈夫當面談一談,可以嗎?”
憐憐訝異地看著他,似乎很奇怪他為什麼就這樣突然的放棄了。但是隻要他肯放棄傷害黑聖倫,其它什麼都好商量。
“談一談?談什麼呢?他不太愛和人說話的。”
“至少要讓我相信他真的不會隨意傷人吧?是你說的,只要不去惹他,他就不會亂來,我不能要求得到他的親口保證嗎?”
憐憐想了想。“好吧,我會跟他講,讓他……。”
“不行!”安德森脫口道。“絕不能讓他知道。”
憐憐狐疑地睇著他的失態。
“為什麼?”
安德森立刻警覺自己的錯誤。“呃,當然嘛,要是讓他知道我們要跟他談,他會肯嗎?我想夫人應該比我們更瞭解他的個性才對,如果讓他知道我們想和他談談,說不定他反而閃得遠遠的,我們還能有機會和他談嗎?”
“也對。”她喃喃道。
安德森一邊觀察著憐憐的臉色一邊繼續說道:
“所以,最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帶來和我們見面,到時候你只要堅持不離開,我相信他也會陪你留著,這樣我們不是就有機會和他談了嗎?”
憐憐點點頭。
“你想得很周到。”
“他或許還是不想和我們說話,但是隻要夫人磨一磨他,讓他給我們一個保證,這樣不但我們可以回去向上頭覆命,而且你也不用再擔心上頭會另外派人來傷害你丈夫了。”
“嗯,好吧,那就這樣。”話剛落,隨即又瞪著安德森,憐憐問:“保證不傷他?”
“呃……,”安德森咳了咳。“當然,當然!”
憐憐滿意地頷首。“那……我要是安排好了,要如何和你們聯絡?”
“夫人只要……。”
“為什麼是今天?為什麼是在這裡?”
安德森檢查著兩支手槍,他可不希望在這緊要關頭,武器會有任何狀況發生。
“沒辦法,我也不喜歡,但這是她安排的。她說今天她出院,一切都很混亂,他的警覺心會被分散掉,而且,在這病房裡是他絕對想不到會有任何事發生的地點,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們才能見得到他。”
任飛盯著安德森在手槍上裝上滅音器。
“誰動手?我先宣告,我的槍法一向爛得很!”
普特尼也盯著兩支看起來似乎使用過很久的手槍。
“為什麼只有兩支?”
支德森拿起槍來比了比。
“總不能讓他一見面就有所警覺吧?所以要有兩個在前面遮掩,另外兩個在後面動手。”
“她呢?”任飛又問。
“誰?”安德森抬頭看他。“你是說他妻子?”
任飛緊盯著安德森的眼睛。“我反對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安德森還未出聲,普特尼也開口說:“我也是,我們騙了她,又在她面前殺了她丈夫。這已經很過分了,如果再想傷她,簡直比她丈夫還像個魔鬼!”
馬汀沒說話,但他的雙眼警告地凝在安德森臉上。
安德森輪流看過他們三人才慢吞吞地說:“我有說過要傷害她嗎?”
“‘不小心’也不行!”任飛強調。
安德森苦笑著搖搖頭。
“你們以為我是怎樣的人?冷酷無情的殺手嗎?你們下不了手,難道我就下得了手嗎?她的模樣……我想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下得了手。其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