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真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啊,都到什麼時候了,還有這麼深的城府。”槍花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
陳六合慘然一笑,道:“沒辦法,我得活下去……”
“既然你想活下去,剛才就不能咬定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那太短了。”驚月說道,顯然,眾人對這個問題,還在耿耿於懷。
“這同樣是一種讓對手降低警惕的方式,因為誰都知道,一個時辰做不了什麼,我是在自尋死路,我的對手也必然這樣認為,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在,我就有機可乘。”
陳六合說著:“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在自尋死路的時候,才是我生存希望最大的時候。”
王霄等人的神情都是狠狠一怔,內心掀起了巨大漣漪,他們居然被陳六合說的啞口無言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們盯著陳六合打量著,這一刻,他們似乎更進一步的瞭解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時間不多了,勞煩幾位前輩幫我護法,我要抓緊時間調養身體,不要讓別人打擾到我。”來到一處空地上,陳六合對王霄竹籬等人說道。
幾人也知道時間緊迫,沒有半句廢話,皆是點頭,他們圍成了一個圈,讓陳六合在圈內調養,不會有任何人可以靠近陳六合。
陳六合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很快就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入定狀態。
一個時辰很短,他傷的很重。
但這對於陳六合來說,已經夠了。
的確,就算他體內的血脈再逆天,也不可能在一個時辰之內修復他的傷勢,哪怕修復幾成都不可能,以陳六合現在的實力,血脈之力還沒有變汰到那種程度。
可別忘了,陳六合的體內除了擁有血脈之力外,還有涅槃花的殘餘神效在。
這才是能讓陳六合如此自負與狂妄的資本與主要原因。
血脈之力和涅槃花的雙重結合,功效足以用逆天兩個字來形容,那絕對是超出所有人理解範圍的。
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應該夠了,能讓他恢復很多很多了。
一個萬人齊聚的場地,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顯得出奇的安靜。
不管這些看客們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來的,他們都希望陳六合能儘可能的恢復戰鬥力。
一來,是因為只有陳六合恢復了,下一戰才能有些看頭,才能足夠精彩。
二來,陳六合的強大與韌性,已經在無形中征服了許多人,讓許多人心中都對陳六合產生了敬佩之情。
對待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應當要有著足夠的尊重才行,這是對強者的尊敬。
盤膝坐在那裡的陳六合,很靜,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紅色血芒蒸騰閃爍著,就像是一片血霧籠罩一般。
細心的人能看到,在那血芒之內,還有絲絲點點的莫名紋路在跳動。
陳六合正在極力的利用體內的血脈之力與涅槃花的殘餘神效恢復著自身的傷勢。
一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在此刻,卻顯得流逝的異常之快。
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
一個時辰整整的,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一眾強者就走上前來打斷了陳六合的繼續調養。
“時間到了,可以開始了。”開口說話的是南域的掌印強者趙烈。
“你們可真準時啊。”奴修冷笑了一聲,他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也恰巧,陳六合緩緩睜開了眼睛。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調養,陳六合的身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
他的臉色依舊是那般蒼白,精神看起來也算不上抖擻。
唯一的就是,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止住了血流,並且在以一個非常驚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