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徐慧容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輕聲道:“奶奶不度你,奶奶為你多念一些大悲咒,不求你一遭頓悟菩提加身,只求你平平安安!”
夏正陽笑著搖了搖頭,眼中似乎有些悵然,回憶起什麼,萬千感慨,生孫如此,老班長,你贏了別人一輩子啊!即便死了,也贏了!
“老沈家的債,我知道你會去討,他們也跑不了!但現在別給老子扯大話,說破天!你在江浙的路自己走,那盤棋你自己下!只要你自己爭氣,我不介意給你多擦幾次屁股!但你給我記住一點,鋒芒太盛要懂得張弛有度!”
夏正陽對陳六合說道:“江浙做為華夏的經濟重省,那潭水有多深,表面上肯定是看不出來的!一個喬家算不得什麼!你想下好江浙那盤棋,還早著呢!”
陳六合慧心一笑,道:“這點我當然知道,但好歹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
“六子以後在江浙的路,好走也難走!木秀於林是必然的,強勢勁頭引來不滿也是不可挽回的!但也算是進入了許多人的視野當中!強勢雖然扎眼,但也證明了實力!所以有利有弊!”夏德紅說道,做為一個在體制內混了二十幾個年頭,並且頗有建樹的人,她的政治眼光也是非常人能比!
“不管怎麼說,我相信六子都能做到心中有數,就算這傢伙不願意動腦,可別忘了他的背後還站著一尊小菩薩呢!”夏德軍笑道。
提起這個,夏正陽和徐慧容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徐慧容道:“清舞那丫頭也受苦了,奶奶真想她了!”
“得,下回帶她來看您!”陳六合咧嘴笑道。
徐慧容道:“她雖不信佛,但天生菩提心啊,佛根及重,不來跟奶奶信佛,真是可惜了!”
陳六合失笑一聲,說道:“老佛爺,您不會還想讓清舞跟您信佛吧?”
聞言,徐慧容苦笑了起來,擺擺手道:“不想咯,有你這個不願消停的哥哥在,清舞那丫頭這世都不可能遁入佛門清淨!既不能身心虔誠,信來何用?不信也罷!”
未了,徐慧容還滿臉寵愛的摸了摸陳六合的腦袋,道:“她啊,可是個為了你,寧願墮入耳鼻地獄,也不願投身佛門的丫頭!為了對你慈悲,她不惜對天下惡毒!”
飯後,夏正陽上樓休息去了,徐慧容也到閣樓的菩薩像前唸經頌佛,夏德紅夏德軍招待陳六合在客廳內喝茶,幾人有一遭沒一遭的聊著。
他們的年紀雖然都比陳六合大了一輪不止,但卻是沒人會把他當成一個後輩來看,且不是說心智手腕,以及他所做過的事情都遠超同齡人的範疇!
就光說他所得到的成就,就已經不是同齡人能夠比及了,甚至比起夏德紅來說,也是不遑多讓!
當然,那都是在一年多以前,如今的陳六合,可是平頭百姓一個!
但誰也不能否認,這傢伙曾經是個能跟那些老狐狸爭強鬥狠、明槍暗箭的恐怖人物,一場場博弈的較量,讓人不敢對他有分毫的輕視!
夏正陽徐慧容一走,剛才還焉聲焉氣的徐從龍瞬間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對陳六合笑道:“六子哥,嘿嘿,你可算是被拴在京南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吧?”
聽到這話,陳六合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這幸災樂禍的傢伙踹下了沙發!
他直到最後,也沒能掰扯過夏正陽,這個被抓來的壯丁,他是當定了,估摸著不幫夏正陽練出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王牌小隊,那老頭是要跟他沒完沒了了!
“陳六合,別回杭城了,就待在京南,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夏咚虎一本正經的對陳六合說道。
他翻了翻白眼,懶得去搭理這個小丫頭,留在京南幫夏老頭做點事,倒沒什麼不可以,訓練出一支精銳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