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見到薛纖纖,葉振雲臉色立刻大變,顫聲道:“薛,纖纖,你是——”
薛纖纖緩步走到前臺,用憎惡的眼神看了葉振雲一眼,卻沒有理他,而是轉向薛丁山,盈盈一禮,並說道:“纖兒見過祖爺爺。”
“祖爺爺?!”
葉振雲嘴裡喃喃叨唸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雙腳就此一軟,差點摔倒。
薛丁山擺手讓薛纖纖退到一邊。薛纖纖竟而走到李坤身邊站定,用不安的眼神看了李坤一眼,李坤只能跟她點了點頭,不便交流。
薛丁山冷冷地看著葉振雲,竟而說道:“葉先生怎麼啦?這地面不平麼?”
“沒——”
葉振雲額頭上冒出汗來,忙囁嚅道,並努力穩了穩身形。隨即神情一凝,竟而故作驚訝地說道:“原來纖纖竟然是薛老前輩的家人!”
見葉振雲竟然抗住了壓力,李坤略感詫異,但立刻就猜到了葉振雲的心理。他定是如此想的——
雖然薛纖纖是薛家的人,但他之前並不知道,而且,他葉家跟薛纖纖確實定了親,按照世俗規矩,逃婚原本就是薛纖纖的不是。葉家並無過錯。
另外,今日畢竟是薛丁山的生日,自己好意前來賀壽,薛丁山斷無當眾向他問罪的道理。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害怕他顯得自己反而沒道理了呢?
為此,李坤暗暗佩服葉振雲的心機,竟而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薛丁山臉色又是微微一變,終究不便發作,說道:“纖兒是老夫流落在外的家人,前幾天才剛回家。據纖兒說,這些年幸得葉先生照顧。”
下面的人聽到這裡,才知道葉家竟然跟薛家有著如此淵源。照顧薛家流落在外的家人,這可是不小的恩情,這葉家以後搭上薛家這棵大樹,只怕要輝煌騰達了。
葉振雲忙故意說道:“纖纖是我們葉家未過門的兒媳,我們照顧她還不是應當的?”
什麼?葉家跟薛家竟然是定了親的兒女親家?!
眾人更是吃驚,紛紛看向葉開。因為葉開剛才跟葉振雲站在一起,葉振雲被薛丁山公然點名,大家自然看到了他。
可讓大家不解的是,葉開竟然嚇得渾身篩糠,幾乎是癱在了座椅上。
原來葉家兒子竟然如此膿包!
大家免不了有些失望。但心機靈動之人卻看出了端倪,隱隱猜到其中只怕另有隱情。
薛丁山估計是沒想到葉振雲會當眾說出這話來,臉色不由一沉。
葉振雲忙又繼續說道:“薛老前輩有所不知,我以前跟纖纖的父親是至交好友,是纖纖父親當年親口許下的婚事。”
薛纖纖想要說什麼,卻被薛丁山擺手止住了。
薛丁山看著葉振雲,沉聲道:“既然是纖兒的父親當年定的親,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纖兒並沒有過門,而且現在父母雙亡,老夫是她的祖爺爺,自然擁有對她終身大事的掌控權。這一點,葉先生沒意見吧?”
葉振雲只得說道:“這是自然,一切均由薛老前輩做主。”
薛丁山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纖兒並不承認這樁婚事,葉先生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這——”
葉振雲不知該如何作答。
薛丁山衝他擺了擺手,肅然道:“纖兒的父親雙亡,她父親當年許下的婚約也就不算數了。從此以後,老夫便是她的監護人,她的婚事得有老夫說了算。既然纖兒不願意,老夫自然要尊重她的意願。所以,老夫今日叫你來,是要當眾向你說明此意的。也好讓大家做個見證。對此,你沒意見吧?”
葉振雲大著膽子說道:“薛老前輩這是要悔婚嗎?”
薛丁山臉色一沉,冷哼道:“老夫剛才說了,既然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