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璇離婚之後,他們就對我的印象好得不得了,已經完全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鍾舒奇看到我之後,臉色一僵,看了看子璇,好像不是很能釋懷的樣子。
我沒理會他,徑自拍著他的肩膀:“好哇你個鐘舒奇,怎麼我才沒來幾天,你就將子璇給勾搭走了?”
鍾舒奇看到我大方的樣子,稍微放下了點心,錘了我一下:“玉農你還說呢,誰讓你天天忙生意來著?我哪裡敢耽誤你這個資本家剝削勞苦大眾的時間?”
我隨便抓起了一個杯子,倒了杯酒,並且給鍾舒奇的杯子也添滿了:“舒奇啊,好好對子璇。”
鍾舒奇點點頭,沒有說話,仰頭乾了杯中的酒。我也同時喝乾了我杯中的酒,拍著著他的後背哈哈大笑。
子默將我拉了出來,我跟著他,離開了大玩大鬧的眾人,來到了畫室。
他摩挲著畫室中一副蓋著白布的畫框,咬了咬牙,將那幅畫遞給了我。 我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什麼?”
子默低下了頭,撫摸著我手中的畫:“這是我對她的愛情!”
我掀開了白布,露出了一副畫。這幅畫,畫得是位女孩。被風吹動的秀髮,飄逸的白色洋裝,白色的高跟小皮鞋,微微側著臉,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這是玉蓓。 子默輕輕撫上畫中女孩的秀髮,他的神情有說不出的悲痛,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玉農,我拜託你,將這幅畫帶給玉蓓。我知道,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能放棄對她的感情。我不能忘了她,我不能!雖然我知道,我忘了她才是對她好,但是我努力了很久,卻無法將她的身影從我腦海裡排除。我做不到不再想她,做不到不去擔心她,做不到不去愛她。我更做不到,為了忘記她而去投入另外一場感情!那樣不公平,也不道德……” 我看著這樣傷痛的子默沒有說話。
子默這樣為情所困的樣子是我不認識的,我印象中的子默是瀟灑的、有禮的一位謙謙如玉的君子。 我被這樣的感情感染了,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她的,告訴她你有多麼喜歡她,告訴她你一直在等她。”
“不,玉農,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告訴你我的想法,並不是要你告訴她什麼。我不想她因為我的緣故繼續傷心,我更不想她有任何負擔。喜歡她,愛她,等她,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無關……”
我默默地將白布蓋上,看著子默不捨的樣子我不忍心:“要不,你留下這幅畫吧!起碼留個紀念!”
子默悲傷地搖了搖頭:“玉農,拿走吧。我並不需要這樣的紀念,蓓蓓永遠在我的心底。” 我嘆了口氣,將畫放在一邊,準備離開的時候帶走它。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子璇和舒奇兩人準備結婚了!”
“哦?”我終於有了點興趣,順便也將子默的注意轉移,“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子默隱去了他們開始的原因,只是告訴我,他們戀愛了,並且決定共結連理。
我笑著,心裡釋然了:“我父親也給我定了親了,是上海葉家的女兒。等她來杭州的時候,我帶她見見你們!子璇能得到這樣好的結果,我也為她高興!舒奇也算是得償所願了,他的家庭也挺適合子璇的。” “好的結果嗎?真的很好嗎?”
我沒理會子默的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他回到了歡樂的花園中,一起享受我難得的清閒時光。
谷家。
洗完澡之後,我躺在了床上,看著床邊櫃子上那蓋著白布的畫框沉思。
剛剛跟父母商量了一下定親那天要宴請人員的名單,也確定好了舉行定親宴的地點。說實話,葉滄瀾能同意和我定親,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在上海的時候,她對我並沒有特別的對待,讓我一度對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