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比那段失敗的婚姻帶來的傷害要大得多。和谷玉農的婚姻,已經讓她的心千瘡百孔了。現在梅若鴻的話,就好像將她千瘡百孔的心揉得粉碎之
後又丟棄一樣的疼痛,疼痛到了極點之後就是麻木!
她現在想重新思考一下,將來的路,到底要怎麼走下去。
“好了,咱們是要勸解杜芊芊的,不要再去糾結這些小事了,咱們回煙雨樓喝喝茶聊聊天,開心一下,放鬆一下!”
子璇甩了甩頭,將那些煩心的事情甩開,瀟灑地一笑,對著所有人揮了揮手,首先上了馬車,後邊跟著‘一奇三怪’和汪子默。
梅若鴻和杜芊芊互相看了一眼,猶豫著,相互攙扶著跟了上去。
雖然是跟了上來,可梅若鴻的氣憤還是難平,看著周圍向後倒退的景色不言不語,偶爾還冷哼幾聲。
一路沉默,子默心不在焉地架著馬車來到了一處名叫‘雲樓’的地方。
這兒是一大片的竹林,中間有條石板路,蜿蜒上山。竹林茂密,深不見底,蒼翠欲滴的竹葉,隨風飄動,像是一片竹海,綠浪起伏。這個地方因為偏遠,遊人罕至,所以十分幽靜。
遠遠的傳來一陣蒼老的,嗓音卻很渾厚的歌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真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是銷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紅塵自有
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
“子默,快勒住馬呀,”鍾舒奇大驚,指著突然之間從岔道口冒出來的一個白衣老頭大叫,“你要撞上他了!”
“小心啊!小心啊……”眾人也顧不得沉默了,一片尖叫聲,幾乎響徹雲霄。
就在這尖叫聲中,馬車從老頭身邊擦過去,老頭摔倒了,竹簍中形形色…色的雜物,也滾了一地。子默急忙勒住馬,大家又喊又叫的跳下馬來,奔過去扶老頭。
“有沒有摔著?有沒有傷筋動骨?要不要擦藥?”大家七嘴八舌的問,紛紛去攙扶老頭。
那老頭卻無視於眾人,排開了大家的攙扶,他急急忙忙的趴在地上,去撿他散落了一地的東西,一邊撿,一邊哭喪著臉說:“糟了糟了!我的明朝古鏡,砸了砸了!描金花瓶,砸了砸了!香扇墜子、宋朝古蕭…
…”
原來是個賣古董的!
大家看著他趴著滿地撿東西,手腳靈活,知道沒有撞傷他,就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大家都彎下身子,幫著他撿東西,幫著他收拾,也安慰著他。
“你瞧!沒砸沒砸!全部都好好的!”梅若鴻也顧不得生氣了,忙著幫著撿著地上散落的東西。他本來就是這樣,總是發脾氣,可是他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兒,他就忘記了曾經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
“什麼沒砸?!都壞了,都是你砸的!”那老頭有點不依不饒,拽著梅若鴻不放。
“什麼?你搞錯了呀!”梅若鴻急忙推脫,指著汪子默喊著,“駕馬車的是他,撞到你的也是他,跟我沒有關係啊!”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繼續撿東西。梅若鴻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大家都對他失望透了,先是對子璇的怒吼,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谷玉蓓吵吵嚷嚷,然後是這樣的推脫責任。這樣的梅若鴻,怎麼看怎
麼都不像是一個好兄弟。
“老先生,”子默微笑著開口“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沒注意四周的情況,不管不顧的撞到了你。如果砸壞了什麼東西,我買下來,好不好?”
“這還像句人話!”那老頭看了汪子默一眼,低頭開始清理著他的東西。
梅若鴻手忙腳亂地撿著東西,忽然被一件東西扎到了手,他撿起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