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子默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瞪了我一眼,低聲說道:“哥哥!不要那麼心急嘛!那汪子璇又不會不見了!”
我本來也沒想過心急啊,可是就是忍不住。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心裡有兩種想法似地。一種是想要迫切看到子璇的想法,因為我一分鐘都不想離開子璇;令一種卻是無所謂的想法,就好像子璇是一個陌生人
一般。
兩種想法很矛盾,很極端,讓我無法控制,讓我不禁懷疑——我是不是有心理上的疾病了?
就像妹妹所說的那些種類的心理疾病。我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有一種好像類似於偏執的心理疾病,就是長期求而不得才會患上。
難道我是長期求子璇的愛情而不得,所以精神上有了問題?
我沉默了下來,暫時不去思考關於子璇的想法,也不去想我到底是不是患了精神上的問題——一切,都等回家再好好的問問玉蓓。
玉蓓看我安靜了下來,放心的和子默隨便閒聊了起來,我也附和幾句。
子默聽到玉蓓的話裡沒有了針鋒相對,並且也對玉蓓所學的心理學有了興趣。於是,他開始圍繞著玉蓓所學的學科開始問起了問題。
他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讓玉蓓看子默的目光也慢慢的褪下了成見,變得認真起來。
正在我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子璇蹦跳著跑了進來,抓著門框,吃驚的看著我們:“呀?蓓蓓也來了?”
玉蓓站起身來,看向子璇的衣著的眼神有著不贊同,但是卻沒有開口指責,只是笑著打著招呼:“是呀,嫂子。哥哥說要來煙雨樓給醉馬畫會的成員們賠罪,我正好也很好奇杭州的這些藝術家們,所以過來見識
見識。”
子璇被玉蓓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束手束腳的走了進來。
子璇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新式旗袍。鳳仙領和馬蹄領的結合,領子開到鎖骨以下;三分短袖,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胳膊;到膝蓋以上的長度,小腿全部露了出來;開衩處到了大腿根,走路的時候若隱若顯雪白的大
腿。因為已經是春天,布料輕薄,所以子璇所穿的旗袍很是貼身,開省收腰,完全將子璇的身材給顯露了出來,並且有了一種和世家閨秀不同的別樣風情。
只是……不知道她如此精心打扮,卻是為了哪人?
不能怪我如此多想,她去醫院陪我的幾日裡都沒有特意裝扮,現在卻穿著如此動人……
放下思緒,看著子璇和玉蓓聊天,子默也沒說話,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子默提出要出去聯絡醉馬畫會的眾人,邀請我一起同去。我猶豫了一下,不太好拒絕,就同他一起出門了。
子默慢悠悠的走在前頭,我想著心事,也慢慢的跟在他的後邊。
前邊的子默突然停住了腳步,我疑惑的看向他。
他推了推眼鏡,淡淡的笑看著我:“谷玉農,你是我的妹夫,我也就不跟你說客套話了,你今天是不是對子璇的衣著打扮有所不滿?”
我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神情認真,也就正色的看著他,說:“不能說是不滿,只是我有點失落罷了。”
正好走到了園子裡,我來到了園子裡的涼亭,找了個乾淨的凳子,坐了下來,看著遠處開放的迎春。
“失落?”子默跟了過來,也尋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有些感嘆的開口:“是啊,就是失落。子璇現在對我的態度雖然好了些,可是卻還是比不上葉鳴和梅若鴻他們。”
子默推了推眼鏡,順了順頭髮:“是不是那天下午,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子璇都跟我說過了。”
我點點頭,坦然承認:“就是那天的事情,我看子璇對葉鳴和梅若鴻百般維護,心中難免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