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遠遠的招呼著我們。
我牽著滄瀾的手,跟上了他們。
大家很快到了杜家老宅,遇到了嚴肅的,滿臉憤怒的杜世全。
杜世全聽完了子默看望梅若鴻的要求之後,就陰沉沉地看著他,抽著香菸,沒說話。
一向多話饒舌的葉鳴和沈致文也沒說話。葉鳴是為了什麼不說話我不知道,沈致文我還是大致能猜出一些來的。就見他一進杜家老宅之後就哀切的樣子,就猜出來跟那位‘美好’、‘善良’、‘純潔’的杜家大小姐有關。
一時氣氛很僵硬,我推開擋在身前的葉鳴,走到了杜世全面前,伸出手來,笑著說道:“杜老闆,好久不見。”
杜世全對我這個生意夥伴還是很客氣的,面上和緩了不少,回握住我的手,晃了兩下就鬆開:“谷先生,確實很久沒見了。不知谷先生今天的來意是……”他話沒說完,然後還掃了一眼有些尷尬的子默。
子默畢竟是玉蓓喜歡的人,我還不能漠視他,必要的時候也要維護他的。更何況,今天是為了翠屏母女才來的杜家,怎麼也要看看梅若鴻的情況如何才是。
“是這樣的,聽說梅若鴻被杜老闆接到了家裡,我們是來看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杜世全沉吟了一會兒,吩咐傭人將杜芊芊叫過來,然後丟下一句“讓芊芊帶你們去吧!”就走了。
杜世全一走,葉鳴誇張地大吸了口氣,大聲地問道:“那杜世全看我們,怎麼像殺父仇人一樣?”
比喻雖然大大的誇張了,但是意思還是表達出來了。杜世全能不仇視我們嗎?畢竟梅若鴻也是醉馬畫會的一員。梅若鴻害的他的女兒杜芊芊要死要活的,他怎麼還會對我們這些人有好臉?
很快,杜芊芊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她一看到我們,就瞪圓了眼睛喊著:“你們怎麼還好意思來看若鴻?你們這些人,不管他的死活,將他丟到牢裡受了多少苦?現在來裝好人了?”
杜芊芊最近好像過得不錯。她褪去了一律千篇的長裙,穿上了洋裝;頭髮高高地挽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因為喊叫而面色紅潤,聲音聽起來也是中氣十足。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青澀,只覺得有些咄咄逼人。 葉鳴不顧子默的尷尬,搶先開口:“開什麼玩笑!是梅若鴻惹出來的事!我們那裡有你們杜家這麼神通廣大,連呂家要的人都敢救?你不要冤枉我們好不好!”
杜芊芊瞪著出頭的葉鳴,氣勢洶洶地喊著:“我冤枉你們?你們自己說說,你們是怎麼出來的?!還不是谷玉農把你們保出來的?為什麼只保你們,就不保若鴻了?若鴻不是你們醉馬畫會的成員嗎?若鴻不是你們的好朋友嗎?若鴻有事你們不應該幫他嗎?要說你們沒有一點偏見,可能嗎?”
葉鳴啞口無言。 我覺得我必須出來解釋什麼,可是看杜芊芊這樣激動氣憤的樣子我又害怕多增加誤會。 還沒等我有所動作,子默先開口了。“芊芊,不,杜小姐。我想對你剛才的那些問題,我們必須解釋一下。”子默上前一步,看著杜芊芊,認真地說,“不是我們不去救若鴻,只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梅若鴻,呂家點名要的就是他,他受些懲罰,我們認為也是應該的。雖然懲罰得有些過了,但是這些也是我們不想看到的。當初玉農跟我們提過,是在牢裡陪著若鴻,還是先出去再想辦法。我不認為在牢裡陪著他對事情的解決有什麼用,所以我們選擇了先出去再回來救若鴻。我沒感覺我哪裡做錯了,說到底,這件事情都是若鴻惹的,我們也是被他牽連的無辜人而已。不知道杜小姐說這些指責的話,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們和若鴻是朋友,但是我們當時都自身難保了,難道真的要為這樣莽撞無理的梅若鴻得罪一個我們不敢惹的人嗎?或者杜小姐認為,我們是梅若鴻的朋友,明知道要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