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如何夢幻無論感覺是如何不真實,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個結果,在這三個當世絕頂高手之中,有一個人會死去,也應該便是在這龐境般的場面消失之首,這是不能改變的現實。沒有任何入可以同時經受得了這當世兩大高手聯手出擊。
沒有變臉色的只有君道遠和天妖教的弟子,但他所想的絕不會是同一個結局,絕對不會是。
“噼——”竟是一道從天而降的電火,劃破虛空,劈在二人頭頂之上。
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在如此晴朗的天氣之中竟然會有雷電下擊,似是使人置身在神話之中一般。
雷電在三個人所形成的一團強烈無比的颶風之頂像是爪藤一般四散而開,若無數道銀蛇躥入地下,只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四萬的雲似乎全給這一沖繩索牽扯著向這塊山頭飛聚而至,天空只在剎那之間全都變得失去了色彩。
要下雨了,的確是要下雨了,連老天都想來插上一腳。
“轟——”在雷聲之中,那團颶風也爆裂開來,形成一股摧毀性的氣流,山頭上的蠟、小灌木全都似被刀切一般,削斷、調枯,碾成碎未。
結果很出人意料。的確很出人意料。
第七章絕刀之子
君全權沒有死,他立得很穩,像是一尊不倒的戰神,散發出烈烈的狂焰,這種結局叫天妖教之人驚呆了。
赫連天道當然也沒有死,他是投機者。
傷的是花無愧,沒有人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但是他暫時仍然沒有死,但只見他那滿眼的憤怒和痛苦,便知過他絕不會活得很久。
“教主——”有人一聲驚呼,向花無愧奔來,那正是花溪聖使。
“呀——”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入花無愧的耳中。使他的眼中仇恨和悽然及那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更深更濃。
“為什麼要這樣?”花無愧慘然而虛弱地望著那倒下去的花溪聖使一眼,冷冷地問道。
“赫連天道,你這叛徒!”那些天妖教徒若憤怒的瘋虎,向赫連天道飛撲而來,同時也立刻有幾把刀砍向那名殺死花溪聖使的兇手。
但他們全都沒有成功,因為從他們身後所射來的無數支勁箭,完完全全地貫穿了他們的身體。
赫連天道的表情很冷漠,但仍然很悠然地道:“你可曾聽說過絕刀馮才?”
“絕刀馮才?六十年前曾是本教的大敵!”花無愧虛弱而驚疑地思索道。
“那正是我父親,我不姓赫連,而姓馮,原名為馮天道,而我父親正是天龍鏢局上代龍頭手下首席鏢師,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你會死在我刀下的原因了?”
赫連天道冷酷地道。
“馮天道!哈哈哈!馮天道!……咳……”花無愧竟咳出了一口鮮血,和那些倒下的天妖教弟子的鮮血一樣紅豔。
君金權眼中那狂熱和冷漠全都斂去,唯有同情和憐惜,淡淡而溫柔地道:“花無愧,你敗了,但卻不是因為你的武功和策略,而是天意如此。”
“君金權,我好恨,但我服了,天下間,恐怕講到深謀遠慮,誰也比不過你君家父子,哈哈……我花無愧便先走了,可惜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半個真英雄,沒有半個……”花無愧又噴出一口鮮血,是那般觸目驚心。
天妖教的弟子和天龍鏢局中的人立刻全都圍了過來,而此刻並不是以生死相鬥,而是來感受這窮途末路梟雄的悽慘。
在一刻之前,誰也不會想到這蓋世梟雄會是如此下場。
花無愧仍沒有倒下去,那柄不是很華麗的劍拄著地,殘喘著那火熱的氣焰,但每個人都清楚地感覺到,生命幾乎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馮天道,你豈是一個甘心做……做下人的人?”花無愧慘笑著斷斷續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