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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沒有伴侶,但卻有著父親的慈祥和關切、也有著母親的體貼和愛護,可是卻在兩人展翅放飛之時悄然離去,這是多麼無情的事實。

在郭百川的心中,這位慈祥的老人便是他的父親,他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父親的關愛,但他卻知道父親的愛也不過如此。

郭百州扒開了灰燼;這些灰燼還是燙的,依然在冒著縷縷煙雲,但郭百川卻沒有感到燙,他的心早已麻木了,完全麻木了。兇手是誰?兇手是誰?他一直在問。可是他失望了。

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只有三具屍體。一具已經燒焦不成人形的屍體,但郭百川一眼便認出了,是他師父,有一種直覺,那是一種親情的相連。

另外兩具面部已被燒爛,面板也被燻黑,依稀可以辨認,是兩名童子,他的心開始抽搐,他本來還認為是兩名童子乾的好事,可是此時、兩個童子也死了,他一片茫然,頭腦中的思緒很亂,到底誰是兇手呢?他淚已流乾,呆呆地坐在這一堆被扒開灰燼的空地上。

風很涼,但卻不冷,郭百川慢慢地清醒過來,風有一種使人振作的效果。特別是這春天的風,只不過卻多了一絲焦味。

郭百川整理腦中的思路,從朝勝海所說的各大門派仇隙想起,直到眼前,突然,他心頭一動:“秘錄,武功秘錄!”郭百川低低地叨唸道,於是他三刻又四處尋找四處翻查,但卻一無所獲,沒有看到什麼秘錄,甚至連一張廢紙片都沒有,地上有幾隻被燒燬的鴿子籠,還有被燻死的鴿子,什麼也沒有,郭百川又開始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郭百川在昏昏噩噩中度過。

“師父——”一聲淒厲的巨吼把郭百川完全震醒了,完完全全地給震醒了,他聽懂了,這一聲巨吼中的感情和憤怒,這些他曾經有過。

一道巨大的身影如大鳥一般飛掠而至,身形依然那樣矯健,就算是在最痛苦的時候,也依然那麼灑脫;那樣自然。

郭百川沒有抬頭,只是沉痛地叫了一聲:“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是誰幹的?”盜四海聲音悲悽和沉痛到無法形容的地步,踉踉蹌蹌地奔爬過來,甚至連站起來的力道都沒有,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也看到了朝勝海那被燒焦了的屍體。但卻沒有感到他爬過的火堆那炙人的餘熱,他也由心底開始,完全麻木了,只是伏在朝勝海那發木一般的身軀上痛哭。

郭百周川沒有動,沒有哭,沒有說話,他的心也破碎得無法修補,所以他只是沉默,比這一塊燒焦了的土地更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無關緊要,季節對他們也不關痛癢,只有一種悲哀的氣氛籠罩著這一片死寂的土地。

“是的!是你害死了師父,是你,肯定是你!”盜四海的眼睛露出血光,就像一頭見人便吞噬瘋狂的野獸。

郭百川心頭一陣絞痛,憤怒地轉身,死死地盯著盜四海充血的眼睛,怒火似乎快要把這些死灰再重新點燃一遍,他想不到最信賴也是惟一的親人還會這樣對待他,還會這樣理解他。盜四海可以殺死他,但若說他是兇手,他絕對不會原諒對方,雖然對方也是處在最憤怒的時刻。

“居然為了一本科錄,竟殺死多年養育你教育你的師父,你禽獸不如,我要殺死你。”

盜四海已完全失去了理性地道。

“你是瘋子,你是白痴,想不到師父養了你這麼多年,竟養了個是非不分,黑白不清的白痴。”郭百川被盜四海一罵,心頭的怒火便瘋狂地湧了麼來,夾著無比的悲憤使他也失去了理智,竟也毫不留情地反罵道。

“你居然還敢罵我!”盜四海更是憤怒若狂地怒吼道。

“罵你又怎樣,不要以為就你傷心,別人便不傷心,不要以為就你為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