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鏢局”坐落在仙桃城中心,這裡的地理位置很好,很顯眼,在很遠便可以看到繡了一條金龍的錦旗在上空飄揚,這種旗幟並沒有受到朝廷的禁止,因為,“天龍鏢局”為朝廷也出過很多力,所以當今皇上並沒有追究他的旗幟是否以龍為形。
君情很瀟灑地從馬背躍落,動作那樣地自然;就像是冬天裡的枯樹,配以北風便顯得是那樣融洽,自然。
君情牽著馬兒大步向“天龍鏢局”的大門口邁去,那兩隻巨大的石刻獅子,給他的印象是蒼雄而沉穩,更不失威武;門口立著兩名很魁梧的大漢;挺得很直,一隻手扶著掛在腰間的刀把,一隻手很自然地下垂,眼神很銳利;那股飽滿的精神讓人感覺到在這淒厲的北風中,仍是生命力澎湃不休,而且正以驚異的眼神打量著君情;顯是為君情那卓做不群的氣質所懾。
“很好,二位很稱職。”君情不由得真心地讚了一聲道。
“公子可是來找人?”左邊的那稍高的大漢立刻轉身抱拳客氣地問道。
“哈哈!”君情笑了笑道:“我不是來找人,我是這裡的主人”說完君情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紅的玉佩亮了亮。
“啊!是四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恕罪。”兩名大漢立刻恭敬地道。
遇到自己人,真正屬於自己的屬下,君情的心情很歡暢,不由得笑道:“不知者不罪,何況你們兩個表現得都非常好,正體現了我們‘天龍鏢局’的風範;又何罪之有,快去通知鄧鵬漢。
“是!”左邊一名立刻轉身便跑了進去,而右邊的一位立刻上前幫君情牽下手中的馬匹。
“可有什麼情況?”君情緩和地道。
“稟四公子,昨天接到總部訊息說,三公子的那一趟鏢被神秘人物所劫,三公子還受了一些傷,其餘的兄弟,盡數喪生。”那漢子低聲應道。
兩人的腳步並沒有停,一直向裡走,但君情卻陷入了深思,天下間,能夠殺傷君天的除幾位老一輩及天下有名的數人外,恐怕很難找得出來;而由君天親自押的鏢,肯定是比較大的數目,那麼所有的兄弟都應是出類拔萃的好手,可是這批神秘人物卻能使這些人全部喪生,然後劫走鏢車,這是何等可怕的事,也可以想象對手之強,著實駭人。
“公子,想不到您這麼快便到了,還以為你會在杜家莊多呆一天呢!”一個粗獷的聲音夾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君情抬頭一望,只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紫膛臉色的大漢,很快地迎了過來,不由得應了聲道:“我能不急嗎,三哥都受了傷,鵬飛可有新的訊息?”
那大漢臉色也一陣陰晦,沉聲道:“鵬飛所知,其實也很有限,走,進去再與公子詳談。”
林峰感覺到有些不安,這與昨晚在衚衕裡的感覺基本上差不多,其實,中午走出朱家鎮二十多里時,便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只不過當時並未在意,而此刻卻顯得更為強烈些而已。
前面是一條狹道,通往彭家場的狹道,這是一條近路,林峰曾經走過,他與杜阿大龍口去接由長江水路運來的貨,他的差事是件苦差,但所走的路卻不在少數,並不像有些人足不出戶,同時,他也有一張由花天親繪的行路草圖,知道怎樣取道岳陽。
馬兒似乎毫無所覺,但林峰那種不安的感覺竟越來越強,和昨晚那感覺一模一樣。
馬兒便要步入那條狹道;這是一條兩邊都是山的小峽谷。
“噓!”林峰一聲低呼,手輕輕地把疆繩一帶。
唏律律!“馬兒一聲啼嘶,在地上踏了幾圈,便停在峽谷口上。
林峰把眼睛向峽谷裡斜斜地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動靜,只有陣陣寒冷的北風在山谷中帶起一陣陣低低的嗚咽聲,但林峰卻深切地感覺到危險的逼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