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隨風臉色又一變,這青年也太傲了,太不盡情理了,他知道再也攔不住林峰的衝動,因為他清楚地感應到林峰的體溫在上升,顯是動了真怒。
“怎麼著,本少爺就看在你這麼大年紀上,開開恩;告訴你吧,本少爺乃‘萬宗堂’的少堂主宗定邦。”
“你是萬宗堂宗浩然的二公子?”絮隨風驚問道。
“哼,怎麼著,該不會說與你這擺渡的老頭兒有淵源吧?”宗定邦不屑地打量著絮隨風那一身寒酸衣裳譏諷道。
那同桌的四個也不由得附和地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林峰緩緩地動了,扭過頭來把絮隨風拉到位子上坐著,輕輕地吮了一口酒,目光輕掃了宗定邦一眼,然後又在那四個正在發笑的人臉上輕輕地掠過。
五人的笑聲立刻停止,因為林峰那邪異的眼神的確有一種讓人觸目驚心的感覺,寒得就像冰水,使他們的笑容給凍僵。
“噗!”林峰輕佻地將吮在口中的酒水,向著宗定邦那一桌的方向噴了出來。
宗定邦與四人大怒。
林峰卻好整以暇,眼睛望著那五人時,立刻變得有些空洞,似乎根本就不把五人放在眼裡,口氣中不帶任何感情地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些狂妄自大的人,不過只是長著人樣子的狗屎而已,卻自得地以為人人都要巴結他,這大概就是什麼馬不知臉長‘的寫照吧!”
“你是誰?”宗定邦就像是被蠍子蜇了一口般地“刷”地一下站起來厲聲問道。
那旁邊的四人也是一臉怒色,大有一個不好便出手教訓的意思。
“哦,什麼東西在叫?”林峰故作糊塗地向絮隨風問道。
絮隨風一聲苦笑,並不言語,他知道這個怨是結下了,只望不要鬧得太厲害,同時也望了望臉色氣得通紅的宗定邦,心中一陣嘆息,暗暗地為這不知道死活的小子擔心,他很明由林峰的殺傷力,連山魈這樣的兇魔都只有被耍的結果,而這只不過是一個嬌公子而己,恐怕宗浩然親臨也討不了半分便宜,而這一個人卻懵然不覺。
果然宗定邦身邊的四人立刻立身而起,向林峰怒目相視,而此時宗定邦也變得有些冷靜,聲音冷冷地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
林峰哂然一笑,這才正眼望著宗定邦,眼神似乎一下子插入了宗定邦的眼內,淡淡地道:“我哦,只是腳下這條道上的,走在哪條道上便是哪條道;也沒有哪條道屬於我,也沒有哪一條道不屬於我,你是不是很失望,不過,絕不是你那條道,你那條道上太臭,不適合我走。”
林峰的話異常刻薄,但是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宗定邦的臉色有些發紫,顯然怒火已燃到了極點,不由得大吼道:“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身形一晃,已由桌上掠至林峰面前一文遠處,眼中射出濃濃的殺氣。
林峰望了望宗定邦那種樣子,不由得搖搖頭淡淡地笑了笑,但身形依然沒有動。
宗定邦更怒。但終還是正派中的弟子,平日所授的教誨比較多,不便向一個未起身的人施襲,也不想佔林峰的便宜,不由得怒喝道:“你笑什麼;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他身後的四人也立刻挺身而對林峰,夾於兩翼,似是對宗定邦進行保護;這四人的身材都很魁梧,大陽穴鼓鼓的,顯然具有很厚的武功底子,四人年齡並不大,只有三十歲許,一臉剽悍之氣,眼中神光定定地罩在林峰那具有邪異魁力而又略帶稚氣的臉。
林峰不為所動,只是對宗定邦輕柔地道:“你現在心中很躁動,不適合動手;勝你勝之不武,沒意思,當你平心靜氣了,或許我還可以應你之戰也說不定。”
宗定邦一聽,立刻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他雖然惱恨,但也始終是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