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告訴我來這裡一家福記麻將館見面,說是找太子哥。”
看到楊毅小心翼翼的模樣和一晚上沒睡覺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睛,燕慕容也沒說什麼,不過這個太子哥卻是讓他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用這樣的外號?難道聽起來夠氣派?要是這樣,叫皇上哥不更好?
上海的弄堂不比燕京的一些老胡同好走,兩人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福記麻將館,只好攔住一個拎著塑膠桶準備去打醬油的大爺問了路,這在找到了地方。
一幢破舊的二層小樓下立著一塊被曬的發黃發裂的木板,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兩個字…福記。
燕慕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頭頂上四處可見用竹竿和鐵架自制的衣架,有的小樓外還裝有空調,總體來說,感覺很亂。
麻將館此時大門緊閉,一般在這個時候,麻將館是沒有什麼生意的,打了一個通宵的人都回去睡覺了,即便想打麻將,也不會有人一大清早就跑來的。
楊毅走了過去,在裡面拉著窗簾的玻璃門上敲了半天,才傳出一個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誰啊,這麼早?”聽起來這人是在睡覺。
“太子哥是在這裡嗎?”楊毅問道。
“嘩啦。”玻璃門被拉開,一個年紀三十多歲,吃窗著大褲衩和大背心,長的精瘦的男人出現在兩人眼前,被風一吹,他又打了個哆嗦,也清醒了不少,打量著燕慕容和楊毅,問道。“你們是誰?找太子哥做什麼?”
“是他讓我們來的。”楊毅說道。
“哦,我知道了。”男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拉開門,讓過身子,說道。“進來吧。”
等到燕慕容和楊毅進了屋,他又把門從裡面鎖上,說道。“隨便坐,太子哥在睡覺呢,我去給你們叫。”說完,他就向樓上走去。
麻將館的面積不大,只有三十多個平方左右,裡面擺著六張自動麻將桌,地上也不乾淨,到處可見空了的啤酒或白酒瓶子,外加滿地的菸頭菸灰,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酒味,煙味,臭腳丫子味三種氣味混合的味道。燕慕容眼神好使,他居然發現在一張麻將桌的桌腿處還有一個用過的套套。
燕慕容還好,再惡劣的環境他都呆過,這裡有房頂有屋簷的,已經算不錯了,倒是楊毅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環境,當律師的,一時半會還真不可能習慣這種市井小民呆的地方。
沒一會,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個身材不算高,卻肥肉橫生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這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歲了,體重最少也有二百斤,理著一個大光頭,穿著一條寬大的短褲,光著上身,從肩膀到胸口,紋著一條…呃,一條因為人太胖而顯得有些滑稽的龍。走起路來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倒也有那麼點架勢。
太子哥?燕慕容想笑,太子叔叔還差不多。
“就是你們啊?我就是太子了。”太子叔…哦不,是太子哥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從桌上不知道誰丟在那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燃後,看著燕慕容問道。“錢帶來了嗎?”
楊毅看了看燕慕容,見燕慕容坐在那笑眯眯的也不說話,就說道。“錢你不用擔心,我們要的東西呢?我要確定真實性。”
“沒錢還想要東西?當我太子哥是白痴啊?”太子哥一聽沒帶錢,頓時就不樂意了,從短褲口袋裡抽出一個皺皺巴巴的信封,拿在手裡晃了晃,說道。“一看你們就不懂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懂不懂?你們兩個小赤佬,想詐老子?想都別想。我太子哥混了幾十年了,還沒人敢不給錢就從我手裡拿東西的。”
“言重了。”楊毅搖了搖頭。“我們沒說不給錢,只是給你錢之前我得先確定一下東西的真實性,萬一裡面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