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老師？”聞過反而笑了，“您不會懷疑我吧。”

聞過抬起手臂，非常的細，他補充道：“我連殺雞都不敢。”

高洋呵呵笑道：“其實，我只是猜測，別當真。不過，聞老師你能不能提供個查案的角度啊，你知道，案子進入死衚衕了，要翻案，我們得有證據啊。調查方向也沒有。”

聞過似乎下意識的要搖頭，但很快他摸了摸鼻尖，“哦，我本來想說我也不知道，但警方的取證中，石油這個證據是不是一直沒調查啊，我看上面關於石油的記錄啥也沒有。”

高洋哦了一聲，“可是這不過是石油啊。”

聞過笑笑說：“我只是覺得好奇。高警官，我還有課，不好意思。”

這是送客了，高洋站起來，接過聞過遞過來的卷宗，轉身，可隨即指了指聞過的桌角：“我上次來，那裡好像有個相框，可能是眼花了吧。”

聞言，聞過平靜的臉色泛起一波猛烈的情緒，好像是憤怒、羞愧，又或者是其他。

但高洋裝作沒看見，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門離開了。

出了門，高洋知道，今天的試探，徹底成功了。

石油！聞過果然知道很多。

走出浙大，很快，跟蹤高洋的人就出現了。

但他們不知道剛才高洋到底去了哪裡。

直到晚上，高洋一直待在招待所裡。

期間，他收到了白淼淼發來的背景調查資料，是關於鄭斯文的。

“鄭斯文，36歲，江大化工專業畢業”

鄭斯文的大學畢業論文，名為“淺析不同品牌石油的構成”。

高洋在系統的幫助下，輕鬆閱讀了鄭斯文的論文。

結果發現，每個品牌的石油因為原油、煉油廠工藝等的不同，構成會有細微差異。

鄭斯文，也是這群人裡的一個。

那石油到底來自哪裡？

數學系聞過、化工系鄭斯文，還有一個身強力壯的殺手，他們殺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硃紅雪？

看到這裡，高洋走出了招待所，決定去取回那些石油。

只要確定了石油來源，那就有了新的偵查方向。

門外的人，似乎已經不再遮遮掩掩，他們盯著高洋走出房間，緊跟其後。

這時候，高洋的手機裡出現了白淼淼發來的資訊，“爸爸，你手機被餘杭公安廳上了手段，就在剛剛。”

高洋臉色一沉，餘杭公安廳，不如說是聶繁花們吧。

跟蹤高洋的人中，其中一夥就是他們！

自己好歹也是龍江省廳副廳長，部專家組成員，如此赤裸裸的動用手段，這越發證明，高洋已經接近了真相。

既然對方這麼不要臉了，高洋也不是好惹的。

高洋準備來一招敲山震虎！

高洋忽然轉身，然後全速衝到了一個穿夾克衫的男人面前。

那人身高馬大，可惜被高洋速度嚇到了，居然抬手就要摸向腰間。

高洋冷哼一聲，將提前將那人的手腕扭斷，隨後在他腰間摸出手槍！

“你幹什麼……”那人齜牙咧嘴。

高洋冷哼：“你想刺殺我嗎？好啊，用的還是警用手槍。”

這裡是公安廳招待所，這裡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經理和警察。

經理本來看見高洋拿著手槍，怒喝起來，可當他看到高洋掏出的副廳長證件，直接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哎呀，您就是高廳！”經理點頭哈腰：“我這幾天出差了還沒登門，見諒見諒，高廳，抱歉啊。”

高洋單手擰住那大漢的手腕，冷笑：“不用抱歉了，我要報警，有人要刺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