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畢竟他們窮,若是能賺些銀錢,也沒什麼,不過他很快回過神,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童忱慌忙改口:“沒想寫,公子小時候的事,我……如何能知曉?”
王鶴春抿了口茶,徹底沒有了在衙署時的溫和,目光卻愈發的平靜:“不知道好,知道太多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想想外面流傳的那些書冊,八成都與眼前這個人有關。
“我不想帶著一群孩子玩耍遇險。”
“也不想在老大人與同僚一籌莫展時,一語驚醒夢中人。”
“更不想對著雞鴨說話,對牛彈琴。”
童忱不禁吞嚥一口。
王鶴春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童忱面前。
童忱盯著那黑色的靴面。
“我沒有,離開家去尋什麼仙人。”
“沒有,絕食七日,要與那仙人一見。”
童忱搖頭:“沒有。”
王鶴春接著道:“更沒有與那仙人有簪花之約,非卿不娶。”
童忱擺手:“沒有,沒有。”這個一定是沒有,他絕對不會再與人說,許多年前,他在山中撿了餓得奄奄一息的王鶴春,若這都是真的,豈非是告訴大家,王……公子被人騙了?
大梁大名鼎鼎的神童,怎麼可能被人騙?
王鶴春走到門口,他忽然指向外面:“那孩童一家與我無關,更非我留在外的子嗣。”
“若是讓我看到一點,我與那楊家之人之間的隻言片語……”
王鶴春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童忱旁邊的窗子突然無聲地開啟了,一陣涼風吹入他的領子,就好像柄利刃,送入了他的喉嚨。
“不敢,不敢。”童忱拼命搖頭,他再也不敢動那樣的心思。
“好好讀書,”王鶴春道,“帶著你這些弟子,早日考中進士科。”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以童忱的才學,早就考中了。
王鶴春踏出屋子,就看到候在外面的楊欽。
沒有再多停留,王鶴春到了門口翻身上馬,再次向楊欽伸出手,不過這次楊欽只是躬身行禮道謝。
王鶴春道:“不與我一同回去?”
楊欽搖頭:“嫂嫂還交代我帶回些東西,就不勞煩王主薄了。”
看著楊欽那小小的背影,王鶴春嘴角彎起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帶著小廝轉身離去。
……
永安坊,楊家。
楊二老太太昨日被氣的厲害,晚上連飯都不曾用,就早早歇下了,早晨起來仍是沒有胃口,何氏在旁邊勸說了好一陣,楊二老太太才答應吃些乳酪。
灑了紅果碎的乳酪吃下肚,二老太太的胃口也跟著好了些,正要讓何氏盛一碗肉羹來,就瞧見管事急匆匆進門。
二老太太心頭“咯噔”一下。
昨日老太爺訓斥的話還在耳邊,告誡她莫要再鬧出事端,否則她那心愛的小兒子,可能就沒法回來了。
掠賣人口在大梁是重罪,掠賣人死罪,買主至少要杖刑,判的重些就是配役三年,無論哪一個,楊明山都受不得。
所以昨日何氏提議將小庫房鑰匙給三房,二老太太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一來能穩住三房,二來等這陣風過去,就將三房處置了。
可這才過去一晚上,難不成就又鬧出事端了?
管事匆忙開口:“老太太,三房請了兩位訟師來,門房攔不住,現在……人已經進了院子。”
二老太太耳朵裡一陣嗡鳴,那謝氏真的請訟師了?真的要狀告謝家?
“老二呢?”二老太太招手,“快讓人去喊老二,他不是想了法子嗎?怎麼沒用處?”
請一個訟師還不夠,居然叫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