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了輕微的灰塵。那塵土抖著奇異的軌跡,慢慢的消散於空氣中。除了駕駛馬車的幾名車伕外,還有十六七個人正騎著高頭駿馬,圍在馬車附近。那馬車都用黑色帷幕包得密密實實的,讓人瞧不到裡面究竟是什麼。
單北豹正悠閒的橫坐在一匹通體淡灰色,但額前眉心間泛著墨黑色的馬上。那馬似乎年歲甚淺,不時的噴著鼻息,馬蹄不安分的跺來跺去,震得單北豹一晃一晃的。他卻笑嘻嘻的不以為然,雙腿輕輕的一下接一下的叩在肥腴的馬肚上。他這一人一馬離人群約莫半里地,似乎準備著隨時開溜。
“喂,我說諸位大爺,有事好商量嘛!幹嗎不理小的呢?你們瞧我這孤零零的一個人,多麼寂寞孤單啊!大家也算是同道中人,你們看,咱們都走在同一條道上,呵呵,是不是應該守望相助,互親互愛呢……”單北豹吹著口哨,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叨著,那張娃娃臉上滿是戲謔的神色。他屁股下的灰馬似乎通靈一般,也慢慢的移動著步伐,跟了上去。
人群中忽地分出一人,縱馬向單北豹衝了過來。單北豹一臉的笑容可掬,仍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悠閒的坐著。來人是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他那圓潤的雙下巴微有短髭,兩眼精光閃閃,一臉的精明之色。
單北豹朝來人吹了一下口哨,笑嘻嘻道:“嘿,這位大哥,怎麼每次你都會過來呢?換一個嘛,那樣才新鮮嘛!呵呵,不過呢,算了,不要緊!你來了也好,咱們再來玩一下,如何?”他瞥了來人的頭髮一眼,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中年人本來肅然的面色不由得變了變,神色間既是惱恨又是尷尬。他前次吃了單北豹的苦頭,頭髮都讓單北豹扯了一大把,禿了老大一塊地方。現在好不容易才收拾整齊,他哪裡敢繼續玩下去啊!中年人清咳兩聲,定聲道:“單大俠,你這樣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究竟意欲何為,還請說個明白!如此也好讓我們有個定奪!”
單北豹眼光掠過那幾輛馬車,笑嘻嘻道:“都告訴過你了,我不是什麼大俠!嘿嘿,我只是一個小混混,有點好奇心的小人物!嘻嘻嘻,我一直很奇怪,那馬車上究竟是什麼東西,竟會封得這麼嚴實?喂,大哥,告訴我,那是什麼啊?我可是心癢得慌哦!呵呵呵……”
中年人臉色微變。他沉聲道:“單大俠喜歡說笑,我們也管不了!不過你這樣糾纏不休,委實太過無禮!敝上說了,再這樣下去,你可以耗得起,我們可耗不起。此事就以江湖規矩了斷,大家尋個上好處所,各出題目,好好比上一比!單大俠若是贏了,我們立馬開啟馬車,讓大俠瞧個飽;若是大俠輸了,便要答應不再糾纏下去!如何?”
單北豹懶洋洋的挪了挪屁股,那灰馬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猛地跳了一下。單北豹揚手給了灰馬一巴掌,笑道:“你這畜生亂動個什麼?莫非也欺負我勢孤力單,想要造反了?”他抬眼瞄向那中年人,笑嘻嘻道:“大哥,你說的提議真的不錯哦!你看,我只有一個人,你們呢?呵呵,一個,兩個,三個……二十個,二十一個!哇,人可真多!這樣一來,該出什麼題目呢?嘿嘿,我說呢,就比哪一邊的人馬少!哪邊人少就算哪邊贏,大哥,你說怎麼樣?”
中年人神色一沉,怒色於形。他強忍住氣,道:“單大俠,前方五十里外有一個十丈坪,地方寬闊,正是比武論劍的好處所!我們就在那裡恭候大俠大駕光臨了!告辭!”他微一拱手,便立即策馬轉向,回到了人群當中。他對人群中一名年約五十的老者低聲說了幾句,還回頭指了指單北豹。那老者掃了一眼過來,大手頓時一揮,馬車開始加速,轉眼已是遠去,只留下濃濃的煙塵。
單北豹嘀咕著道:“也不知道他們耍的什麼花樣!嘿嘿,過去瞧瞧吧!小老弟,你可要撐住哦!”他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