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智,上去!無須傷他性命,制住他便可。”左邊僧人法智應聲道:“是,師兄!”搶前招架住夏龍。
法智和尚武功在夏龍之上,但夏龍似乎是不想活了,招招盡是拼命,渾不顧自身的安危,法智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兩人翻翻滾滾地纏鬥在一起,勁風四湧,吹得火苗亂擺,廟裡變得忽明忽暗的,每個人臉色都變幻不定。
右邊僧人名叫無智,他藉著火光瞧了半晌,忽對為首僧人玄智道:“師兄,此人似乎是江湖盛傳的惡人夏斯任,不知為何如此了?”玄智森然道:“你可確定?”無智道:“我當年見過此人一面,確是他無疑!”玄智頓然喝道:“好!法智,我等身負重任,不能多加耽擱,便不用再留情了!使上兵器,殺了他!”甚是決斷。
法智早就不耐煩了,聽得此言,便抽出隨身的熟鐵短棍,揮了上去。夏龍本就不是對手,剛才還說是對方手下留了三分力,才能支援到現在,這時法智使上全力,夏龍頓時陷入險境。他這時才清醒過來,便想出聲罷鬥,抽身離去。但法智殺心已起,又那會讓他有開口的機會,只見短棍橫掃直戳,上挑下盤,便如那吐著舌信的毒蛇,伸縮變化,靈動無比。
又過了數招,只見法智使了一招老樹盤根,掃向夏龍下盤,夏龍急忙躍起身來,躲過這一掃。那短棍一端卻忽地跳了起來,指向他的胸膛。夏龍忙探手按在那棍頭上,借力後退,這一下使得已十分勉強。他才剛落地,法智早已搶到跟前,鐵棍結結實實的敲在他的腹部。夏龍只覺一陣劇痛襲來,不由悽然一笑,心道:“如此正好,反正再活著也是了無生趣!”他退後幾步,雙膝一軟,頓坐在地上。
法智卻毫無半點憐憫之心,大喝一聲,短棍呼的一聲砸向夏龍腦袋。眼看就要腦漿迸裂,死於非命,夏龍卻閉上眼睛,心裡甚是寧靜,也不理會那越來越近的鐵棍。
仕進尋了數里,卻是毫無所獲,正在著急,忽地聽到了打鬥聲,忙循聲而來。待趕到土地廟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情景。仕進並不想讓夏龍死,但出手援救已是來不及,心急之下,他忽然靈機一動,右腳猛的頓地,嘭的一聲,地面好象搖晃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塊都紛紛跳了起來,仕進看得精準,屈指彈去,只聽嗤的一聲銳響,小石塊破空而去,撞在了鐵棍上,噹的一聲巨響。
法智只覺一股大力湧來,短棍竟拿捏不住,便欲脫手而去。他“啊”的大叫一聲,使盡全力攥緊兵器,但力道太大,竟推著他噔噔噔的退了十來步,這一下便殺不了夏龍。那石塊碎成了粉屑,飛濺開來,落在旁邊兩人臉上,竟一陣刺痛。法智驚魂甫定,只覺手心溼溼的,抬手看去,虎口已裂了開來,鮮血正慢慢湧出。
旁邊兩僧大驚失色,轉眼望去,只見廟門處站有一人,面目猙獰。玄智心想:“此人武功當真厲害,便是師尊出手,也不過如此而已。不知是那一位前輩?”忙定了定神,出聲道:“不知前輩駕到,有失遠迎,小僧這裡賠罪了。只是不曉得前輩尊意如何?還請賜教!”
仕進見他稱自己為前輩,不禁啞然失笑。但觀夏龍萎頓在地,也不知情況如何,便道:“留下此人,你們便可以走了!”無形之中,他的話充滿了傲氣。無智和法智見他言語甚是無禮,不由望向玄智,瞧他如何定奪。玄智尋思犯不著為了區區一個夏龍而得罪如此強敵,便道:“既是前輩開了金口,晚輩自當遵從!若是無事,請恕晚輩等告辭了。”
他想面前之人喜怒難測,便多留一刻也是危險,自己身肩重擔,須是大意不得,當即乾脆地提出離開。仕進也不阻攔,揮揮手道:“不送!”另兩人見己方如此謙遜,而他卻傲慢無比,渾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禁都臉有怒色。玄智止住他們,便待離去,卻見仕進身形一晃,還沒見如何動作,人已出現在夏龍身旁,迅若鬼影,三人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