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甚是白皙,昨天來到村子時已是黃昏,天色昏暗之下,老人也沒注意到這些,現在才發現這一點,不禁更是堅定自己的信念。
仕進洗漱完畢,便猶豫著想問老人,話還沒出口,就被老人拉去用膳了。桌上只有那父子倆,青年的妻子是個靦腆樸實的農家婦女,把飯菜端上來就一個人進了廚房,待著不出來了。老人不住地勸仕進吃多點,青年也是滿臉的憨笑,十分的熱情。仕進只覺肚子快要撐破了,但臉上還得勉強擠出笑容,甚是辛苦。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待那農婦收拾好碗筷後,仕進終於忍不住問道:“老爹,您知道如何才能到浙江的杭州呢?”問完,他定定地望著老人,滿心期待著,卻又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老人楞了一下,苦思了一會,搖搖頭道:“公子,不好意思,老漢這一輩子沒去過什麼地方,都是呆在這窮鄉僻壤,委實是不知。”他馬上轉向青年,道:“二楞子,你知道嗎?”
仕進初聽老人說不知道,心頓時往下沉,這時卻又看向青年,心裡七上八下的。青年憨憨地笑了一下,道:“爹,我還不是和您一樣,怎麼會知道呢。不過,我聽村裡出去的人說過,在村子東面一百多里的地方,有個大大的城子,不知是不是公子打聽的什麼杭州?”
仕進搖搖頭,大失所望,一臉的沮喪。老人安慰他道:“公子不要灰心,不如你到那大城市裡去打聽一下,說不定有人知道。不過路途遙遠,公子一個人去怕是不安全。”
仕進稍稍振奮了一下精神,想道:“也只能如此了。”他對老人道:“老爹,看來我是要到那裡走一趟了。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又道:“老爹,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我也該告辭了。”
老人忙道:“公子說那裡話呀!這麼快就走了嗎,住多兩天再走也不遲呀!”仕進擺手道:“打攪了老爹您一晚上,我已經十分過意不去,又怎麼好意思再麻煩您呢?況且我離家這麼久了,都不知家裡如何,也該快點回去,好讓他們安心。”
他嘴裡說著這些,心裡卻黯然道:“現在又有誰會為我擔憂呢?”老人看他去意已決,便道:“好吧,既然如此,老漢便不留公子了。只是路途坎坷,又甚是遙遠,公子一人前行恐怕不好吧,要不我讓二楞子送公子一程?”仕進連忙推辭,老人又勸說一通,最後看仕進甚是堅決,只好作罷。
這時青年拿了一個包袱出來,那包袱鼓囔囔的,裝了不少東西。老人接了過來,塞到仕進懷裡,道:“公子,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東西可見人的。這裡是一些乾糧,還有一套衣服,好讓公子路上換洗,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仕進推讓道:“老爹已經幫了我很多,我又怎能再要老爹的東西呢?”但老人堅持讓他收下,仕進卻不過,只好收下了。只見仕進接過包袱,推金山倒玉柱,伏身向老人拜下,口中道:“老爹的恩德無以為報,小子只能在這裡叩謝了!”
老人受寵若驚,忙低身想扶起仕進,道:“公子快快請起,老漢那裡受得起呢?”仕進卻道:“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一拜老爹無論如何都要受下。”他堅持把頭叩完這才起來,老人卻那裡扶得起他,只好生受了。
時近午時,仕進終於走出了老人家的院門,老人父子倆跟在後面,卻不想看到一大群人圍在門外,三人都面面相覷,心想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知道那些村民們看到老人把貌似乞丐的仕進帶進家裡,還招待著住了一晚,都是大為好奇,想來看看仕進是何方神聖。
待看到三人出來,都哄的一下鬧開了,指著仕進議論紛紛。仕進頓時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老人一邊對眾人道:“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貴人嗎?真是孤陋寡聞。”神色甚是得意,一邊對仕進道:“公子別見怪,鄉下人不懂規矩!”仕進這時那裡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