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就這樣把雲恆丟出相府的。
老太君不喜她,若是把受傷的昏迷不醒的雲恆送回去,免不得又要招惹麻煩。
生平裡,容尺素最討厭的就是老太君這樣的麻煩了。
晴河煎好藥回來,喂雲恆喝藥,雲恆喝了一口,就吐出來,怎也不肯再喝。
雙唇閉得死死的,撬也撬不開。
容尺素記得雲恆是怕苦怕喝藥的。
一陣無奈,還記得那次,他強迫灌她喝藥的樣子,端起來本該是給雲恆的藥,一口灌了下去。
晴河一驚,不解容尺素要做什麼,剛想解釋這藥是給王爺的,王妃您的藥還沒有煎好。的時候。
只見容尺素掐著雲恆光潔漂亮的下巴,吻上了他的雙唇,生澀的撬開他的雙唇牙?,把嘴裡的藥渡進雲恆的口裡,讓他喝下。
怎知,雲恆昏迷了,卻仍然有反應,知道苦了連忙閉上嘴,想把藥汁給吐出來。
好不容易才讓他喝下的,容尺素自然是不依,掐著雲恆的下巴,不讓他亂動,直至他把藥汁給全部喝下,孰料,藥汁喝下是喝下了,他卻突然間吻著她不肯放開了。
糾纏著她,吮吸著屬於她的甜蜜。
直至好一會,累了,他才放開她。
晴河在一旁看呆了,連非禮勿視都忘記了。
容尺素捂著紅腫的嘴兒,憤憤地瞪了眼床榻上一臉滿足,尚還在昏迷的雲恆。
色胚子就是色胚子,便是昏迷不醒,還不忘記佔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王妃?您沒事吧?”緩過神,晴河擔心容尺素問道。
容尺素搖了搖頭,“沒事。”
屋內還飄著一股叫做日愛日末的氣息。
一陣怪異!
晴河看著一旁還沒有動過筷子的飯菜,同容尺素道:“王妃,菜涼了,奴婢去把菜熱一下。”順便去把容尺素的藥一塊給煎了。
她反應不大,點頭應允。
晴河喚了守在外面的丫頭進來,一併端著菜到小廚房裡熱菜。
因著容尺素身子比較特殊,夷光公主特意在月白居里建了個小廚房,以便給她煎藥,餓肚子的時候可以及時煮東西吃,亦或者嘴饞的時候,可以讓丫鬟給她弄些小點心。
這樣一來一去,晴河倒是可以剩下很多功夫。
屋內又只剩下了容尺素、雲恆二人。
容尺素有些頭疼,一時拿雲恆沒辦法。
早知方才就不要說那樣的話了,不然雲恆早早就離開了,那裡還在這裡給她添麻煩?
雲恆這一昏迷倒是昏迷的很給力,到了晚上都還沒有醒過來。
他沒醒不要緊,要緊的是,雲恆沒醒,夷光公主卻是來了。
容尺素知曉自家母親,現在見到雲恆是有多牴觸,若是知曉雲恆昏迷在了她這裡,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是直接把雲恆丟到相府門外,還是做出什麼雷人的事情,根本就無法想象。
容娉婷的性子便是遺傳了夷光公主,才膽敢這麼無法無天。
容尺素讓晴河、蘭溪二人用被子蓋住雲恆,放了屏風帷幔,儘量裝的很平靜,似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才出去迎接夷光公主。
在外面的軟塌坐下,問夷光公主:“母親,您怎麼來了。”
“娘燉了你最愛喝的雪梨銀耳魚湯,嚐嚐吧。”
額。
容尺素仲怔片刻,垂下眼簾睨著眼前的湯,抬起頭莞爾一笑:“謝謝母親。”
“跟娘何須這麼客氣,快喝吧,等冷了就不好喝了。”
她笑了笑,雖然肚子還有些撐,但容尺素還是把一盅不小的雪梨銀耳魚湯給喝完。
夷光公主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