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
“沒事、沒事,不信明天見面時你就知道了。”見雨露發愁,莫睛連聲安慰。
於是今夜聚會的目的,徹底的被遺忘了,而甘雨露也很快的將易酆瀧要搬進她住處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呀?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瞪著大大的黑瞳,甘雨露一臉詫異,因錯愕而張大的嘴久久無法合上。
窗外的朝陽早已舍她而去,此刻如雷耳的訊息就如一朵大大的烏雲,罩住了她,令她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醫生今天早上宣佈,我們總經理因為輕微腦震盪的關係,引發了選擇性失憶症。”睨著甘雨露,冷默的黑澤南,以慣用的口吻,又將易酆瀧的病情解釋了一遍。
“選擇性失憶症?!”小臉急速地擺向另一旁,看著半躺臥在病床上的易酆瀧。
騙人的吧?他看起來壯得像牛一樣,怎麼可能會有“選擇性失憶症”?
“喂,你騙人的吧?”轉向易酆瀧,忍住想伸手去推他的衝動,雨露的心裡其實是想狠狠地賞他一拳。
被雷劈中也沒這麼準!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昨天他才提起這個名詞,今天醫生就宣告他患病了?
沒回答,忍住心裡的狂笑,易酆瀧抿著唇,將視線飄向幾步外的黑澤。
“他只記得你是他的未婚妻!”收到了暗示性的眸光,黑澤雙手抱胸,在一旁冷冷地補充道。
未婚妻!?他明知道,她才不是!
“你知道我不是呀!”轉過頭來,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盯著黑,雨露慌了,有股欲哭無淚的感覺。
為了約定,她是很想偷取易酆瀧的心沒錯,但,如今來看,好像她才是整個事件中最無辜的受害者。
“總之,總經理頭上的傷是因你而起,所以在他未完全復原的這段時間,照顧他是你的責任。”冷著臉,黑澤繼續補充道。
“他需要我照顧?”視線由黑澤身上拉開,再度飄向病床上的人。
看他嘴角微微掀動,神情輕鬆自若,猶如一個無事人;這下,雨露想不懷疑自己是被設計的都難!
“當然了,醫生交代,要”無微不至“!”拿出醫生的權威來壓人,黑澤盡力發揮當人下屬所該盡的責任,為老闆謀求最好的福利。
“醫生?”雖然有理由懷疑,這絕對是串謀,但雨露不敢懷疑醫生的權威。“那我要繼續到醫院來照顧他多久?”既然有病,當然是要繼續住院治療吧?
看了她一眼,易酆瀧轉向黑澤,輕輕一笑,這回笑意飄到了眸底。
“咳!”輕咳了聲,接到了暗示,黑澤接著說:“等一下就出院!”
“出院?”甘雨露因太驚訝,而頻頻眨眼。“你該不會要告訴我說,他要搬去我的住處與我共處一室吧?”
看著她,黑澤沒回應,而是直接以行動表示。
走向一旁的櫃子,他拉開櫃子,由裡頭拎出一隻行李袋,將行李放到雨露的腳邊。
天啊!真過分,他們連行李都整理好了?“我能不能反對?”彷彿是垂死前的掙扎,雨露做最後一次的試探。
“除非你明天就想收到法院傷害罪的告訴!”黑澤雙眸一瞪,薄唇上下輕掀,已達到了恐嚇的作用。
視線下移,看著眼前的行李,甘雨露不敢有所反駁,這下她認命了。
如果不答應,以黑澤這張臭臉來看,搞不好真的會到法院去控告她!
不甘心的在心裡又咒罵了遍,雨露揚起頭來狠狠地盯著易酆瀧,見他只是微微聳肩一笑。
收回目光,她在心裡又咒罵了一遍,然後暗暗地發誓,她一定會把帳全都算在他的頭上。
先狠狠地將他的“心”給倫過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