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慌了。

清若言的臉漸漸靠近，這讓他一下子臉頰發燒起來，剛剛還沒有這麼濃郁的晴色味道，局面怎麼會突然就失控了呢？清若語懵懂的搞不清狀況。

“小語，你究竟明不明白啊？”近似嘆息的聲音，聽得人心碎。

滾燙的臉像是燒起來了一般，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哥哥，他就像被點了穴道，別說是臉，見連眼神都無法移開，“那個……我其實有點笨……”

男人的鼻尖終於抵住了他的，溫柔的、悽然的，也帶著一點委屈的道：“你其實一點不笨，是太聰明瞭，聰明的知道怎麼對付我。”

“哥哥……”

一根手指按住了清若語的唇瓣，隔著一根手指的距離，清若言輕輕道，近似央求的聲音，“再讓我吻你一下好嗎？”

“……”

“就一下……我就想吻吻你，我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了，你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有過的幾天也不過是在生病住院的時候，順便說一下，你我都很少住院。”最後的那句，清若言是笑著說的，但帶著一絲苦澀。

“剛剛你沒問我，不是也吻了嗎？”

語畢，先主動的說不定還是清若語，雙唇相碰時腦子裡一片空白，有的只有彼此，還有彼此心中難難以言說的不捨。

是誰把誰推到在地上的，微涼的地板觸感讓清若語稍稍回神，落下的吻越來越猛烈，知道快透不過氣來。

不知道是因為對哥哥的信任，還是內心根本就是在放縱，總之清若語忘情的享受這肆意的吻。

唇舌交纏著，身體翻滾著，什麼時候騎在了哥哥的身上，他都知道。已經能感覺得到彼此身體下那雄壯起來的東西火熱地相互抵著。

就算察覺不到對方的，對於自己的也應該很清楚，微妙的危險預感卻反而讓親吻變得愈發的戰慄敏感，似乎是有所期待的。

舌頭相碰觸，脊背就一陣陣發抖，甚至連腿也都在哆嗦，心中耳朵不捨化作了想要吞掉彼此般地難分難解，纏綿的親吻裡呼吸困難，彼此的世界是炫目的，空白的大腦深處也許殘留著他們不吐露的彼此的影子。

激烈得快窒息了，沒有人願意輕易的結束這一吻，似乎都知道，這之後等待彼此的只有分離。以至於當狂熱溼潤的一吻終於結束時，嘴唇微微分開時，清若語迷濛的眼中竟充滿著濃濃的不安於焦躁。

兩人都還在急喘，感覺得到溫熱氣息吹拂在臉上的曖昧滋味，癢癢地讓人想要躲避，卻又十分留戀。嘴唇仍然貼得很近，只要再往下一公分，就又可以接吻了。

這種意識在清若語的頭腦中有停留了一瞬，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該有這種念頭，應該趕緊爬起來，應該立刻和哥哥保持遠遠的距離，應該……應該只是應該，想做未必可以做到，而且有時候似乎也並不想做。

身體沉溺在那種火熱的慾念中抽不出來，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焦躁的其實更多是彼此不能相擁。

短暫的意味不明的沉默裡，也許清若言也在默默的思考著和清若語同樣的事情，他也在理智與慾念中掙扎。

彼此都心知肚明，此刻再深入下去，又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可是，清若言還是忍不住在清若語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次只是輕輕的一親。

溫軟的嘴唇碰觸在一起的感覺是極好的，唇上麻麻的感覺，簡直讓清若語動彈不得。

吸血鬼的他對這方面的經驗不多，也許作為人類後這種感覺也會變得更敏感吧，總之他已經難以招架了。

短短地算不上是吻的親了一下，卻更勾出了心中的渴望，清若語有種想要就這樣繼續下去的衝動，甚至希望哥哥可以不顧一切的帶著他那樣去做。

這樣的想法也許有點不負責任，慾念是彼此的，想要繼續下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