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這幾天積累的不順心在找一個宣洩的出口:“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雖然你讓我去吃死人祭品的這件事,我沒有做到,但是,對你來說根本不需要,因為你擁有四十年前的記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耍我,也請你不要……”
“不要什麼?”他低聲重複,距離我更近。
“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說了謊,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不要以埋汰我去讓別人開心。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估計我和他們不再會有什麼交集。
“你說錯了,現在是你在打擾我的生活。”
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打擾過他的生活。
“宋瑤。”他的手指捻著我的耳朵,雙目深不見底,如同封著萬年寒冰“如果你想讓我結不了這個婚,明天你就來吧。”
我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畏懼的低下了頭,他冷哼一聲,鬆開了手指,留給我一個冰冷的背影:“但是,如果我結不了婚,麻煩的是你。”
直到樓道里的冷風吹了進來,我才猛然醒悟似得關住了門,我靠著門,感覺整個房間都在晃動,心臟惶惶的跳個不停,我用手用力壓著,它還是要從口腔裡蹦出來一般,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要這麼緊張,我真的,不懂自己了!
他是個殭屍,是個死人,我為什麼要聽信他的胡言亂語,我不僅不揭穿他,反而還保護著他的身份,難道,他就不該心懷感激嗎?他為什麼要生氣,殭屍也會生氣嗎,殭屍也會有情緒嗎?再說,他跟杜梓霜說了那樣的話,他耍了我,他對我發號施令,該生氣的應該是我吧。
我看著被他弄得皺成一團的禮服,當下一口氣不順,立即下了決定,他不讓我去,我偏去!
我走到陽臺,看著快要消失在視野裡的戊戌,大喊:“臭殭屍,你不讓我去,我偏去,我就不聽你的,就氣死你!”
不管他聽沒聽到,我跑回了臥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倔勁,想著明天不僅要去,還要去美髮店做個髮型!
‘噔噔噔’又是三聲敲門聲,我並沒有急著去開門,害怕這大半夜的是鬼在敲門。
“宋小姐,鞋子我給你放在門外了。”
我突然想起張楚燁白天時給我說了,晚上會給我送鞋來,為什麼我才搬的家,卻誰都知道了我住哪。
第二天,張楚燁過來接我的時候,我卻因為起來晚了,只洗了把臉,就套上了禮服,房間裡突然湧進幾個人,把我一陣捯飭,再照鏡子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太認得自己了。
“咦,老闆,你拇指上的扳指好好看。”
正在開車的張楚燁手突然繃了起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我看他臉上的神情並不怎麼愉快,大概是因為杜梓霜結婚的原因,我也不敢說話,狹小的空間一下子壓抑了起來。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突變發生在兩人發誓的時候,當時牧師說:“陳琰先生,你是否無論生老病死、平窮富貴都會永遠愛著杜梓霜小姐。”
眾人都翹首以盼的等待著戊戌說出那句我願意,可是他卻在那個瞬間盯著我看了三秒。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張楚燁內心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我如坐針氈,接受著四面八方惡意的目光,張楚燁黑著一張臉問我:“你到底和陳琰什麼關係。”
“我、我就不認識他。”
“我願意。”戊戌已轉過頭,面對著杜梓霜,平息了這三秒的躁動。
“我不願意!”杜梓霜把牧師手中的鑽戒砸在了地上,穿著婚紗跑出了教堂,杜梓霜的爸爸用食指遠遠的指了一下戊戌,好像再說:你給我等著。
然後,杜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