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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幸有背鍋

事實證明小白的耐心是有道理的,在等待白天過去的這漫長的幾個小時內,它多次前往圓球所在的地方仔細觀察了一下能夠遠端檢視事物的小方框,果不其然,還有很多它沒有注意過的死角全都被它發現並記錄了下來,不但如此,它還順帶檢視到了這些人類統一教授生存本領的地方,只不過那些人類幼崽才剛剛完成了初步的改變,由墨非的口中可以得出,那些剛被改造的人類幼崽還需要一到兩天的穩定觀察期,隨後才會根據表現來分配教學區,而那幾個惰性觀察體卻被帶到了單獨的休息室,雖然不知道小方框裡的成年人類對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從那三個人類幼崽的表情上來看他們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看到這些的小白並沒有多想些什麼,它也不會去想著要改變人類的現狀,所以它也只是記下了銷燬這個詞後就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食物儲存所和學習生存技能的分割槽巢穴,在人類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小白很清楚人類總是喜歡講自己的巢穴分出很多功能區,在透過這一次的探索它也很自然地將學院當作了一個巨大的人類巢穴、只不過是區域變得更大更多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了,小白也在這個下水管道當中遊走了不知多少遍,它將每一條分支都牢牢記在了心裡,傳承記憶裡那無數個犧牲在人類手中的林中生物都在無時無刻得告訴它人類究竟有多麼地危險,所以由不得小白不謹慎。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的人類巢穴逐漸暗淡下來,昏黃的光芒也在牆壁上緩緩地浮現,小白知道——時間到了,人類的巢穴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改變內部的環境,在太陽轉向大陸背面的時候他們的巢穴就會冒出這種昏黃的光芒,而每當這種時候,人類通常就會躺在一個封閉的小盒子裡休息,直到太陽再次出現在大陸的邊境,這種有規律的生活它也有幸體驗過幾次,確實對自己的生長有著極大的好處,但它也知道,在危機四伏的樹林當中這種規律的生活簡直就是奢侈,更何況這樣時間久了它甚至有點沉迷那樣的生活,若不是一絲本能的警示它很有可能就此變成一條慵懶的長蟲。

小白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衝出去,而是繼續在下水道當中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知道外面昏黃的光芒也稍稍變淡的時候才緩緩地爬出下水管道口,它小心的隨著記憶在遠端監控器的盲區裡爬行著,是的,在下水道里待著的那段時間它也在無意當中聽到了那個道具的名字,也明白了這種遠端觀察的能力叫做監控,而躲避盲區也只是來自於傳承記憶當中的捕獵技巧罷了,無論是躲避強敵還是捕獲食物,這種不讓對方發現的能力都相當地重要,但此時小白卻不得不面對一個難題,那就是若想要獲得食物儲存區裡的東西就必定要走出盲區,暴露在監控之下,如何既能躲開監控又能獲取食物呢?

它猶豫了一下之後決定用尾巴捲起一個鋼鐵容器狠狠地甩上去,在它的心目當中既然無法安全有效地獲取食物那為什麼不乾脆一次做個大的!果然,食物製造機的外壁並不是十分堅固,僅僅剛才小白的那一下那個金屬容器就將食物製造機的外殼打出了一個凹槽,小白很是謹慎地縮回了下水道當中並迅速的順著管道的連結轉移到了另一個有盲點的下水管通風口當中觀望,它耐心得等待一小會兒之後又爬回了放有監控器的巢穴觀察了一下,在確認沒有人類發現之後才再次爬出下水管道口捲起又一個金屬容器朝著同樣一個地方狠狠地砸了過去。

哐!這一次的狠砸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食物製造機的外殼和如小白所願的破裂開來,裡面黏著泛黃的漿液順著口子噴湧而出,這個巢穴周圍的牆壁也隨著泛出了紅光,刺耳的尖鳴聲也在房間的周圍響起,小白對於這樣的變化始料未及,但它並沒有驚慌,而是快速地鑽回下水管道口並用尾巴將方形的柵欄按回了遠處,至少從外表上看已經看不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