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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潛在的智者

雖說表面上看小白僅用三個小時就學會了讓自己的喉部有了明顯得變化,但這一切都取決於它腦海當中那隨時都能提供新知識的傳承記憶所帶來的,而這些傳承記憶又是經過了七彩蟒這一種族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經歷一代又一代地傳承而來,有如此豐厚的底蘊才造就了小白如今這一超強的學習能力,當然,這也離不開小白在這個下水道當中遇到弗蘭肯這麼一個幾乎處於社會底層的人類,不然一切都不可能這麼順利。

“弗蘭肯,你個吃爛泥的傢伙,上次你將垃圾分錯類了,這會給學院帶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上次的管道當中傳出,從聲音的來源來看,應該就是上次和弗蘭肯對話的傢伙。

“行了,誰還不會犯錯呢?你覺得學院會在意我們嗎?”小白學著弗蘭肯的聲音說著,它並沒有期望能夠將弗蘭肯的死亡隱瞞太久,所以很大膽地學著弗蘭肯說出了它覺得能夠應付過去的答案。

“這不像你,這樣的錯誤你只在十年前犯過,聽我說夥計,你應該休息一下了,學院對下水道的關注遠超你的想象。”那個聲音沉寂了一會兒之後再次說道,小白心裡咯噔一下,對面的那個人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它在此刻不再說話,而是將頭貼在了發出聲音的那個管道上,直覺告訴它,如果再多說幾句對面的人類或許就會猜出些什麼來,雖然這一切總有被拆穿的時候,但絕不是現在!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從管道內傳出的聲音也越發地微不可聞,似乎對面的人已經失去了和弗蘭肯交流的耐心,但小白依舊一動不動地讓管道內的震動傳遞聲音到自己的大腦裡,傳承記憶和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讓它深深地瞭解到要對付人類這種生物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弗蘭肯,你還在嗎?”那個聲音帶著疑惑緩緩地說道,這也讓小白清晰地認識到了人類的多疑,如果剛剛它發出了屬於自己的聲音,那麼它的存在就很有可能會暴露。

“你不是叫我休息嗎?”小白繼續用弗蘭肯的聲音回答著,只不過這次它用上了稍微不耐煩的語氣,對面聽了它的回到又沉默了一小會兒“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誰和你是朋友,快走吧,我只是一個吃爛泥的傢伙。”

“對不起,弗蘭肯,我們誰也不想學院的高層來到這個下水道,我想你也不想要失去你的工作。”對面那個聲音輕笑了一下“他們寧願換一個我們這樣的人來打理垃圾分類器也不願意在上面投資更高階機械,我們的命在他們面前一文不值。”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的命還不如一堆垃圾......”小白的語氣也跟著悲傷起來,它的腦海裡還有著壯美的大森林,自由生活著的林中生物,所有的林中生物都只為了填飽肚子或爭奪棲息地而戰鬥,但人類到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森林變成了焦土、河流變成了充滿惡臭的毒潭,就連空中都飄蕩著無法忍受的毒氣,許多弱小的林中生物因此永遠消失了,現在看來,人類不僅對非人物種殘忍,對自己的同胞也萬分地壓榨,這樣的物種為何就能夠繁衍昌盛至今?

“我走了弗蘭肯,再過幾天我就能夠湊齊住夠的貢獻點,我就要離開這個該死的下水道了,或許我還會找一個伴侶,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上層人......”那個聲音說完之後便沉默了,管道那邊也再也沒了任何聲響。

小白抬起頭來再次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或許人類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情,隨後它又搖了搖頭,打消了心中莫名的想法,傳承記憶是不會有錯的,林中生物的生存空間日益被壓縮,大量的林中生物沒了往日的家園,這都是人類的錯,況且它的傳承記憶還告訴它,七彩蟒是一種極度護崽的生物,在幼崽成年之前就不會讓幼崽流落在外,而自它破殼而出的那天起它就沒有見到過自己的長輩和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