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娘。我卻無什麼才華,他們看不起我也是自然的。”
趙佑愈看著他,言辭間不掩喜愛:“我便是喜歡你這樣的性子,這點倒是跟我很像。長雲,此次我來揚州最大的收穫便是遇見你。”
一席話,聽得燕未尋耳根都紅了:“我,我算什麼收穫?你莫要說笑了。”
趙佑愈直直看著他,黑亮的眼如琉璃一樣晶瑩閃亮:“你不信我?”
被他瞧得心裡撲通亂跳:“不是不信,只是,只是我信又有何用?”
趙佑愈旋即一笑:“以後你就會清楚了,只須記得信我就好。”
實在不敢再抬頭看他一眼,便羞羞的應了一聲:“嗯。”
又快將他送到家了,趙佑愈依依不捨:“長雲,明日傍晚,你在河邊那小亭中等我,我有話對你說。”
眼中的他,是羞澀而乖巧的,看得趙佑愈只想將他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他只小聲的“哦”了一聲,便匆匆轉身走了。
趙佑愈在身後從他的背影說著:“不見不散!長雲。”
燕未尋一夜未能眠,那人會跟自己說些什麼呢?想著那人就覺得耳熱身軟了起來。天啊!這是怎麼了?他羞赧的將頭蒙在被中。
趙佑愈剛脫下衣服就寢,只聽得窗欞響,他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窗外翻入一人向他行了跪禮:”公子,出事了,亭戶們又開始亂起來了!”
趙佑愈急的差點吼了出來:“什麼?!我不是讓你們私底下好好安撫他們嗎?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亂起來了?”
那人低下頭說:“請公子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利。”
趙佑愈皺著眉頭說:“事到如今責罰又有什麼用?我親自和你去一趟,必須儘快平息事端,否則訊息傳到揚州就壞事了。”
他換好了衣服,叫來了玉忍:“馬上通知陳林,將賬簿換出來,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
。。。。。。
燕未尋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書也不看了,總時不時的抬頭看著太陽,怎麼過的那麼慢呢?還不到傍晚?
終於還不到卯時便急急收了攤,往河邊趕去。
走到那小亭中,那人還沒來,看看日頭,也知道是自己來早了,也暗地責怪自己傻乎乎的,怎麼就那麼聽他的話?就這麼巴巴的趕來,難道真就是為了聽他要對自己說幾句話嗎?可,他到底要對自己說什麼呢?
在亭中,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那樣來來回回踱著步,又不停往他會來的那個方向張望著,心中又焦急又期待。
這樣子倒像是等著自己的情人來幽會一般,他被自己心中冒出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伸手一摸,自己的臉上居然滾燙了起來,心緒如麻,連手也不知該往哪裡放了。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趙佑愈還未出現,燕未尋有些著急了。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應該不會的,隨時都有人跟著他,怎會有事?
那他是不是忘了?不會的,佑愈絕不會忘。
難道是他戲耍你?不可能,佑愈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為什麼還不出現?定是有事情耽擱了,佑愈說過不見不散的。
燕未尋腦中有兩個小人在爭論著,自己的臉色也漸漸有些發白了起來。
亭戶的騷亂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平息了下來,沒有釀出大事端來。
趙佑愈才騎著馬拼了命的往回趕,他與燕未尋約好了傍晚見,如今已是亥時,月亮都已掛在天上了,他才剛到揚州城。
夾緊了馬肚,又發了狠的揚起了鞭,心中焦急:“長雲,我就來了。”
等不及手下人,他搶先跑到城門口,城門已經關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便將懷中藏著的白玉魚給了城門官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