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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懶洋洋地嘟囔:“你以前可高冷了。怎麼現在跟個忠犬似的?”這不是我的菜啊!扶笙吞下後面的話。

“忠犬?”鴻鈞輕聲重複一遍,隨即淡淡道:“你不是覺得我太冷淡?”

鴻鈞的表情很理所當然,璀璨如銀河,無比絢爛的眸中帶著一絲疑惑。扶笙眸光一動,有種莫名的情感絲絲縷縷地湧上心頭,那感覺就像是被小貓稚嫩的爪子撓了下,癢癢的,酥酥的。笑眯眯地抓了他一撮銀髮掩飾內心的波動:“鴻鈞,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愛呢。”

鴻鈞皺眉:“你認為?”

扶笙說:“其實愛情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它出現的可以是很倉促很及時,你也許那時候很手足無措,可當你適應了之後就會發現,這玩意兒褪去了新鮮感,什麼都不是。沒了那東西,兩個人的關係就比陌生人還要遠。”

鴻鈞不為所動:“所以?”

扶笙醞釀一番說:“其實每個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是盲目的,你現在挽留我僅僅是因為這段感情對你來說新鮮感還沒過去。時間一久,你就會發現,最重要的還是你的道,那時——”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鴻鈞打斷。

“我活得太久。不僅僅是我,你也是,並且我們都還有足夠長遠的時間——我不想也不願去考慮無法預測的未來。我只知道現在,遵從我的意願。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多些,再多些。”鴻鈞語速很緩慢,過長的銀髮在胸前蜿蜒,橙黃的光添了一抹溫暖色彩,卻化不盡那份冷清:“你那個以下犯上的養子——青時就在這裡。他是這裡唯一甦醒著的神祗。我與這個世界的法則做了個交易,把他封印在深海千年。”

“交易?”扶笙咀嚼著兩個字,輕聲問:“交易了什麼?”

鴻鈞把他攬在懷裡,將臉埋在黑髮間,低聲笑了下:“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扶笙皺了皺眉,想追問,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一是著實疲憊,二是……鴻鈞如何,跟他又有何關係。頂多……頂多不過炮…友。

是夜。

扶笙從夢中驚醒。

他已經很久沒做過夢了,修道者的夢往往是預言,可如今醒來,卻是隻記得那是個噩夢,其餘卻是忘得一乾二淨。初醒瞬間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有些茫然。他撥出一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間的冷汗,恍然發現身體格外健康,絲毫沒有乏力的感覺。

四周黑漆漆的,他坐在床上,思索一番嗤笑。

沒有猜錯,就算青時長大了,年少時便濃厚的親情仍然在,這什麼“春泥護花”“碎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躺下閉眼許久都睡不著,扶笙乾脆走出沒有點燈的房屋,發現不僅僅是他這間,其他屋子也是暗著的。雖然對於扶笙來說,黑暗中也能視物,但著實不太適應。

院落裡那兩個倒黴孩子睡得香甜。鴻鈞卻不見了。

習慣了這些日子一睜眼就能看到他,以至於鴻鈞是在哪裡休息都不清楚,此時不見人,反倒有些不適應。扶笙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想法。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劈腿什麼的……就算沒人知道也還是接受不來。

可心中那抹失落卻叫囂著。

心煩意亂地回到房間,強迫著自己繼續睡。

唐寶等了好幾天,卻依舊等不到家裡人找上門,只好夾緊尾巴指望這鬼宅的豔鬼雪妖不對他這英俊少年下手,夾緊尾巴……嗯包括擦桌子掃地刷鍋洗碗還有……咦送信?

他有些糾結,有些忐忑地站在豔鬼的房門口,林月初看他一臉視死如歸要敲不敲的表情嘆口氣正要把他推開自己上前敲門的時候,裡面傳來豔鬼獨有的那慵懶的蠱惑聲線,酥的兩人差點想多:“站這麼久,想什麼呢。”

唐寶低咳一聲:“額,有你的信!”

裡面的豔鬼安靜一會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