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勢力,並在穹源四年的上半年,徹底消滅了盤踞在西南地區的前明餘部,使得全國形成了大一統。
雖然現在大平朝與西蒙古部落的戰役又打響了,在海上也與西洋諸國發生了戰爭。但這些都是境外的作戰,已經對大平朝的穩定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了。更不要說,大平朝在這些戰爭中,所佔的優勢也是越來越大了。
對內,吳世恭已經把相權歸還朝廷。理順了大平朝的朝廷機構,而朝廷政務也開始走上了正軌。尤其是透過對內、對外掠奪,再加上幣制和稅制改革,大平朝不僅還清了鉅額的欠款,而且每年的財政收入也大大增加。
而且在多年的戰亂以後。天下人心思定,吳世恭的威望也日益繼增。再加上大平朝的官員考核又與百姓的收入掛鉤,各地也大力發展生產。百姓的日子也是越來越好過。
可就是在這樣一片大好形勢之下,依然還是有個陰影,那就是吳世恭的繼嗣問題。
由於太子薛呈麟並未改姓,因此一批新投靠到大平朝的官員,出於投機心理,就想要把吳呈瑛推上去。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太上皇吳惟忠在撐腰。
而太子薛呈麟也不是勢單力孤。原汝寧軍中的一大批薛家將和他們的下屬、學生,都集中在太上皇薛濂和武官之首的薛永利身邊,為太子薛呈麟保駕護航。
雖然這股暗流洶湧。可原先的吳世恭卻並不在意。他一直以為:憑著自己崇高的威望,矛盾是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這一步的。
說到底,吳世恭就是有些優柔寡斷。他對自己家人的關愛,使得這個矛盾非但沒有解決。反而是因為吳世恭的曖昧態度。使得擁護吳呈瑛的團體是越來越膽大。
更為不妙的是,由於支援太子薛呈麟的主要是軍中勢力,他們一直在四處征戰,不在朝中。而鄧啟帆這些重臣卻在此事上保持著中立,這就使得身在朝中的,支援吳呈瑛的文官們是氣焰大增,而這兩股勢力的矛盾也是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而這一切,吳世恭之前並不知道。或者說得精確一點。就是視而不見,裝作鴕鳥。可是這次國慶儀式。朝廷把散佈在各地的立功將士召至北京城,要舉行一場盛大的閱兵式,於是情形都改變了。
在一個多時辰之前,山川局局長李柱向吳世恭密奏:赴京的許多軍官正在竄連,要給予支援吳呈瑛的文官一個反擊。當然,這些軍官以中低階為多,也以年輕為多,他們主要也就是在發洩,並沒有形成什麼嚴密的計劃。
不過在這些軍官中,有些激進分子就提出:要舉行兵諫,抓捕吳呈瑛以及親吳呈瑛的官員,並要吳世恭再次保證,絕不會更換薛呈麟的太子位置。
這頓時讓吳世恭毛骨悚然了。
所以現在的吳世恭是一陣陣發抖,這即是氣的,又是有些後怕。要知道,負責監視軍中動態的應該是軍情局的薛存義,而這訊息也應該是薛存義先得知。沒想到倒是山川局的李柱先來密奏。可是聯想到薛存義也是薛家將的一員,那麼為什麼隱瞞訊息也就顯而易見了。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吳世恭又該怎麼處置這個問題呢?如果只抓捕這些竄連的年輕軍官,那也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可是再往上抓?牽連太大形成朝局動盪暫且不說,有可能還會出現父子相殘和夫妻反目的情況。這讓吳世恭又怎麼不心亂如麻呢?
看到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吳世恭還是坐在那裡,臉色是變幻不定,一旁的葉忠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小聲地問道:“皇爺!是不是該傳膳?”
吳世恭兩道銳利的目光立刻看向了葉忠,嚇得葉忠是往後退了一大步。可還沒等葉忠緩過氣來,只見到吳世恭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吩咐道:“等一會!把大山召來,朕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等會兒與他一起用膳。”